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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为他们是恨大于爱了才分开的，以往都怕触碰到她的伤所以从来不敢开口提，现在问题就摆在眼前了自然还是要解决的，哪里料到她才开口问她张嘴就答。
仿佛这个场景已经在她脑海里排练过无数遍，亦或许她也曾在那些难以入眠的深夜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还爱吗？答案是肯定的。
可是……为什么不在一起了？如果说当初是有原因的，那么现在呢，还是在顾忌着当初的事情吗？
“不能。”
聂盼盼回答得干脆而且坚定。
她爱他，可是不能在一起了。
先不说她的爸爸妈妈，当初错的本来就是轩轩，她们家人对他们也无话可说，可是陆星辰的妹妹死了啊，一尸两命。
他的爸爸妈妈肯定会介意她吧，所以就算他们彼此相爱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毕竟他们之间，横亘着的不是别的，而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啊，她还不起。
如果将来，有一天，她能还了他们家的这两条命，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告诉他她爱他她想和他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
只是可惜，没有如果。
“可是盼盼……你不会觉得很遗憾吗？”
左筱念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但是她觉得他们不在一起真的很可惜。
“当然会，张爱玲不是说过吗，不爱是一生的遗憾，爱是一生的磨难。
小念，我的家庭……已经承受不起任何的磨难了……”
聂盼盼的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左筱念听着很难过。
“那么小念我问你，你爱薄夜吗？”
聂盼盼反过来问她。
犹豫了一会儿，左筱念才慢慢的开口，“爱……”
“你们之间还有一个小皓，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你不会觉得遗憾吗？”
“那不一样的盼盼……我和他……不可能。”
左筱念低着头轻声说。
“为什么不可能？”
聂盼盼抬起头看着左筱念，“你们家庭没有任何的冲突，你爱他，我看得出来，他也爱你，你们还有一个孩子，这么多的条件凑在一起都不可能吗？”
“盼盼，每一段感情都是不一样的，我们不是彼此所以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虑对方的问题。
盼盼，是这样吗，所以你看到的我和他有无限的可能，我却觉得就这样了，而我看你和他就会觉得如果你们和好了该有多好啊！
但其实，如果在一起我们都觉得不可能不好是不是？”
左筱念亮晶晶的眸子看着聂盼盼。
“对，就是这样，所以我们无法用自己的经历去界定别人的生活，然后去指责别人做的不对，这不公平。”
聂盼盼笑眯眯的摸着她的柔软的头发，“所以就像很多人羡慕你却不知道你过得很辛苦也不开心。”
左筱念了然的点了点头，“所以在不在一起在一起了好不好不是别人说了算的，我们要遵从自己的内心。”
“对也不对，怎么样算遵从自己的内心呢，你爱他所以和他在一起才是遵从自己的内心还是你爱他却知道你们不能在一起？所以说啊，一切都在我们的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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