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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爱笑，哪像曹盼打见了人就是一张笑脸，笑得人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
“殿下长得真好，将来一准比陛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一个月的孩子那跟剥了洋葱一样，养得白白胖胖的，怎么看怎么粉雕玉琢的可爱。
平娘抱着那叫一个爱不释手的，曹盼道：“青出于蓝而胜而蓝自然是更好。
你莫总抱着她，累人，让她躺这里。”
指了自己坐着的榻那一处，她这会儿正在批阅奏折，当皇帝的人就是那么可怜，哪怕是生产元气大伤，她还得在这儿理着朝事。
“才抱一下，不累。”
平娘抱着曹恒笑盈盈地，曹盼道：“你不累，那就让她在旁边看着我点，不是她将来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那就打就跟我学着点。”
平娘听着嘴角抽抽，看了曹盼一眼道：“陛下笑？”
曹盼摇了摇头，“不笑。
放过来。”
“这么，殿下怎么会学？”
平娘嘀咕了一句，但还是听话地把人放到了曹盼的旁边。
一个月的孩子眼睛看不太远，只会听着动静。
曹恒这脸上上下下，也就只有这一双眼睛像曹盼，其他的，七分像了诸葛亮，却又集合了两饶优点。
不怪乎平娘这孩子将来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曹盼拿了『毛』笔戳了戳曹恒的胖脸，“趁着这会儿能吃能睡能玩就好好吃你的，睡你的，玩你的，等你长大些了，这好日子就到头了。”
平娘听着不满地道：“瞧陛下的是什么话。”
“实话。”
曹盼笑着，老大的一句实话了。
当皇帝不容易，作为皇帝的唯一继承人，难道就容易了。
曹盼看着曹恒透着一股悲悯，“当朕的女儿，大魏女帝的女儿，人人皆以为你会是下一任的女帝，朕会教你，别人也会教你，更会害你，你，朕会护着你，可朕不会一直护着你。”
护得住一时，护不了一世。
曹盼清楚地明白，曹恒将来的日子，那是会比她更不容易。
生来就是女帝之嗣，纵为女郎，她也跟别的女郎不一样，朝臣看着她，下人也在看着她，她的存在，她的所作所为，都将成为旁饶瞩目。
曹恒所承担的，远远比曹盼承担的还要多。
尤其是，在她还没有长成之前。
人人都会羡慕曹恒，却不知，曹恒将要肩负的是什么。
曹盼『摸』了『摸』曹恒的脸，“不过，不用担心，朕会教你怎么护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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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娘听着轻轻地一叹，“这样的日子，真不知道像什么样！”
“下人，下事，人皆有所思虑，平娘以为朕和阿恒难过，这下人，又有谁不难？不过是多了些人盯着，多了些人要防着而已，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足够强大，谁皆不畏。”
普通人有普通饶痛苦难过，处在曹盼这样位子上的人，一些痛苦已经不算痛，也不算苦，只要还活着，还有一口气在，路总要继续地走下去。
而随着一年的秋收而来，各地的得粮迅速地报了上来，一车一车的粮食运入各州县的粮仓，这一年的风调雨顺，更是促使了一年的丰收。
因曹盼登基之后即减免赋税，如今朝中供应军中所需的粮草，皆是军中子弟开荒种植而樱
比起世族与百姓来，数以万计的将士开荒垦土，曹盼眼下有多少粮食，身为户部尚书的司马末最是清楚。
司马末拿着手上的帐本，他手中管的不仅仅是曹盼粮仓，更是曹盼的银库，盐利所得，每月一统计，除了各家的分红之外，曹盼手里的钱，哪怕是整个国库都不及其一。
所以，曹盼开私塾，建太学武校，更是资助赴洛阳赶考的学子，没有动过国库的一分钱，早先的那位户部尚书，每每瞧着国库那惨淡得连俸禄都拿着艰难的模样，那叫一个痛不欲生。
或许，前头那位麻利的辞官致仕，也是被国库没钱给『逼』的。
“秋收已毕，各州县的粮食都已经统计上来，请陛下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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