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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不知道秦淮见到怀柔将军的时候都说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天一亮,秦淮就把怀柔将军放了,而且还官复原职。
军营上下皆不知秦淮为何这么做,引起好些将士不满,但秦淮身为帝王,却无人敢当面质疑,只得背地里议论纷纷。
晨起的时候,苏晴换了药,便去了秦淮的营帐,他正在和几位将军研讨战事,看到苏晴进来的时候,秦淮问道,“你来做什么?”
苏晴回道,“奴婢是陛下的侍女,当然是来侍奉的。”
秦淮微微蹙了蹙眉,“你有伤在身,该好生歇息。”
苏晴付之一笑,“奴婢无碍,多谢陛下关怀。”
其他将士也瞧了瞧苏晴,但谁都没说什么,继续和秦淮商讨战事,其中也有怀柔将军。
如今他虽已官复原职,重新穿上了铠甲,但那张脸却饱经沧桑,早已没有从前的荣光。
午时,外面传报消息的侍卫跑了进来,大声禀道,“陛下,尊亲王率领的大军击败了北辙的最后一道防线!”
一时间,众人的脸上蒙上的喜悦,但却只有秦淮和怀柔将军的脸上多了一层阴霾。
秦淮看了怀柔将军一眼,回道,“看来怀凉之战要提前了。”
怀柔将军暗自紧了紧牙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秦淮道,“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负陛下所望。”
这句话多少会让人起疑,毕竟是个曾经叛国的将军,当下说出的这些忠心之语,谁会信呢?
怪不得苏晴回来之后就没再见过尊亲王,到了夜晚,尊亲王率兵归来,秦淮为他设了庆功宴。
当下,并无丰盛菜肴,只是宰了几头牛,上了几壶酒。
将士们已经许久不开荤了,虽然每个士兵只得一块肉,但也是一种奢侈。
宴席上,众位将士为尊亲王庆功,把酒言欢一句战事也没提,秦淮更是和尊亲王有说有笑,半点看不出二人之间有任何隔阂。
苏晴在身旁伺候,她无数次的看到尊亲王投来惊愕的目光,但她却不予理会。
这场庆功宴,表面看似一团和气,但背地里却夹杂着许多看不见的冷漠,皮笑肉不笑的面容下,都各怀鬼胎。
宴席结束,苏晴帮着将残羹冷饭端下去,走出营帐的时候,便看到了尊亲王。
苏晴微微一愣,不想理睬他,但身为奴婢却不得不施礼,“参见殿下。”
那个中年男人,用着数不尽冷漠的目光看着他,眼底迸发出的光亮如一柄利剑,打在苏晴的身上,“你还真是命大,居然能活着回来。”
苏晴手里端着托盘,抬头望向尊亲王,语声很冷,“真是让殿下失望了。”
尊亲王冷冷一笑,“若无陛下,你能回来回来?若无你,武凛将军能活着回来?若无你,怀柔将军能官复原职?”
苏晴脸色沉了下来,“殿下果然厉害,虽不再军营,却对所有的事都了如指掌。”
尊亲王深吸了一口气,“本王果然还是小看你了,你能活着回来是你命好,但因你能有如此多的变化,是本王万万没有想到的。”
“殿下高看奴婢了,奴婢哪有这么大的本事,一切不过都是机缘巧合,所有关乎殿下的一切,碰巧都被奴婢遇上了。”
“本王不明白,你和本王作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只是陛下身前的小宫女而已,一介卑微之躯,又是个宫婢,为陛下如此操心劳力你能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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