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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了一个孤零零的小店,灰旧色地仍开着,我记得曾在此买过东西,那时还丢了一辆自行车——我停好了自行车,然后买好东西边吃边走了,等我记起再回来时车已没了。
今天看见有一辆自行车停着,已锈迹斑斑,胎也没气了,好像是我丢的那辆,想来事情已久远了,对我已毫无用处了。
我已到了家门口了。
门前是雪白的一片,好像是密密麻麻的白菊花,连一人多高的墙上都是白色的,这难道也是花?原来是结着的层层的冰花。
还有人在拍照。
阳光只照到屋前的路边,围墙后是界限分明的阴影,我看见父亲在阴影里莳弄着花草,在一些空缺处补种植物。
我心里好像有一种内疚,我在走过去说:“让我来种吧”
。
我握住了父亲的手,虽然粗糙而却暖暖的,我人还在瑟瑟发抖,这大概是在阴影里的关系?我应到朝南处晒晒太阳,父亲拉着我到了屋前的道地上,在这里我身上也感到暖暖的了。
这时我感到身体自动地平移了一下,好像移到了太阳的聚焦处,在这聚焦处我又看见了海市蜃楼,看见的景象好像是倒的,我在调整视线。
这画面上的地方我根本不认识,一个人正从荒漠的边际走过,那里阳光充足,还有一棵孤零零的植物,植物上结着鬼脸似的果子。
这大概是幻觉,我闭上了眼睛静坐了一会,然后到屋里吃了点东西。
我娘不在,父亲说娘去看了外婆后,说外婆已经身体不太好,俺娘去给外婆找药去了。
我在想俺娘,我从窗户中看出去,发觉阳光在道地上移动着,然后倏尔消失了,并在下起雪来。
雪似乎对我有一股吸引力,我从后门走了出去。
我来到了街上,街上行人稀少,大多数店门还关着。
雪还在飘,飘来的雪已像一朵朵的棉花。
这路边的垃圾箱也硕大无比,足可容下一个人,又像有个棚子的摇篮,还真看见了有一个人卷缩在这垃圾箱里,还在风中摇来摆去。
不远处有一个花园,围着低低的栏杆,那里人在接踵而至,那里好像很热闹。
我也走了进去。
斑驳的雪地里人们三三两两地在赏雪景,年轻的女子仍穿着超短裙,后摆还是弧形的,细带似的三角裤在那缺口处时隐时现。
我搓起了一个雪球,我似乎找不到要扔的目标,或者是这些目标不能扔的,我狠狠地把雪球扔在了地上。
我走过了一个“武功祠”
,每年过年之前,练武功的各门派都要到这里来聚会,我看进去他们都在坦诚相见,都赤裸着上身,有的年纪还有点大了,他们是在比不怕冷的功夫还是在显示肌肉?这时走出来一个演武打片的大明星,这应该谁都认识的,但人们变得很冷漠了,没有人在迎上去,他只穿着短袖和短裤,显得与众不同,但也冷得在发抖,一个随从马上给他披上了一件大衣,他脸上只有一个表情,好像很满足的样子,但身体看来也是强弩之末了,他随即走进了对面的一个大酒店。
雪越下越大了,大得已失去了眼前的风景,我走进了一个用层层叠叠白纱帐围起来的帐篷,开始我以为是被雪裹住了,后来我发觉不是雪,是一个迷宫,这里面有点暖和。
我想用手拉开这些帐幔,我手一接触便被击伤了,伤在劳宫穴与阳溪穴之间,紫黑的血像蚕吐丝一样在挂出韧韧的一条来。
触到的手指也已腐化,像一个烂掉了的菜根。
我虽被白色布幔困在了中心,耳朵仍能听见外围人们议论的声音。
我这好像是进入了一个舞台?可走不出去,在团团转,肚里有一种有劲无处使的怅然。
有一个涂脂抹粉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也钻进了这里,是一个俗了不能再俗的女人,一个毫无内容的女人,没有一个地方不经过人工修饰的。
但的确是个女人,也穿着超短裙,露出着粗壮的大腿。
这是一种安排还是一个陷阱?她在嗲声嗲气地叫着我,然后脱成了三点式,躺在地上在呻吟起来,边呻吟边在喊我:“哥。
大哥诶。”
她是来做春宫戏的?我血脉在贲张,我恨恨地打算假戏真做了,我扑了上去,扯下了那条三角裤,这时她却尖声地喊叫了起来,还拼命地在抵抗,同时我闻到了一股恶臭,她在屁眼里挤出一吊干屎来。
“这是中洲否塞,上下不通,阴阳乖离,伤神失意。
待矢气一通,脏躁可愈。”
她开始在一旁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说要去告我。
我听见帐幔边有声音在跟我说:“按坎离位而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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