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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一只猫正跳上了灶台叼走了碗里的一条鱼,我记得那只是母亲养着的猫,但是从来没有给它取过名字。
吃晚饭时母亲说起了她小姐妹的儿子也是我儿时亲密的玩伴——小卫,“小卫他经常独自一个人到这儿来看看你有没有回来。”
母亲说他父亲已经死了,他母亲也改嫁了,说他和他母亲虽住在一块,但他很少回家的。
我在和母亲说:“什么时候带我到小卫的新家去一趟吧。”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了。
我走到了院子的葡萄架下,一顶石桌和四张石凳子仍在,好像动也没动过。
我抬头看见葡萄几欲熟了,架子上还挂着几条丝瓜,在这密密的藤蔓里发觉还躺着一个硕大的雪梨瓜,这像是墙外爬上来的藤,我踏上了石桌想把它摘下来,我拨开藤蔓才看清原来是一个圆葫芦,这时我听见了“叮叮咚咚”
似钢琴弹奏的声音,是葫芦里发出的,我贴近耳朵在听,一会儿这声音消失了,我用手再去拨弄了它一下,这声音又来了。
这时我看见墙垣外一个中学同学骆某轻快地在走来,我赶紧下来迎他而去,我把他叫到了石桌子边,在叫他听这葫芦里的音乐,他听了似乎并未感到惊奇,他可能认为这东西并不重要,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明天是母校五十年校庆,要我们都去参加。”
并拿出了说是班主任写的四个字:“多、少、远、近。”
要我们每个人写一首七言古风——“多少远近”
的藏头诗,等校庆日要交给班主任。
我翻过纸的背后,不知谁已写了一句:“多少往事堪回首,远近不离相思愁。”
我心里也飘飘忽忽地在酝酿着,但总没有灵感。
我在问骆某有没有写,他说:“还没有。
我们还是到武某某家去再说吧,接触得多灵感也会多。”
我们操近路来到了武同学的住处,房子在悬崖峭壁上,峭壁有三四层楼那么高,有一个栈道可上,我记得如果从山后面的坡道上去还要多走两三里路,栈道旁长满了藤蔓。
骆同学在喊他,武同学出现在了上面并在向我们招手。
骆同学在爬上去,我也跟着在上,有好些木板似已腐朽,在“咯吱咯吱”
地响。
来到了武同学的屋里,红漆地板还很光亮,他还有个妹妹也已八九岁了,她难道也能从栈道上下。
我们虽然聚在了一起,但我好像还没灵感,他们说也没有。
然后骆同学说我们再分头去通知几个住得比较偏僻的同学。
他们带头在走下去,我又在跟下去,他们动作很矫健,已在下面等我,我离地面还有两三米了,这时我发觉武同学的妹妹也在不顾一切地跟下来,我感到有危险,我又在攀上去,想去扶她一把,果然她一脚踏空在跌下来,我手在捞过去,还好抓住了她胳膊处的衣服,她没往外掉落,在惯性的冲力下我听见了自己脚下木头的断裂声,情急之下我另一只手抓着了藤蔓,然后我扶着藤蔓终于到达了地面。
下面的同学也虚惊了一场。
我先到了一个同学读书会的地方,这是一个四合院的老屋,每个书屋都不超过三十平米。
院子中间有一张大理石的桌子和围着的石条凳子,我落座在了这里,同学们在围过来。
一个女同学在说:“我当今在读博士了,是在研究社会的平衡度。”
我在对她说:“这是研究不出平衡度的。”
我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和调羹在说:“看,筷子的平衡度和调羹的平衡度是一样的吗?因为不同的社会立足点是不同的,而社会又在不断发展的,所以很难找到有某个平衡度。”
我看见又有一个男同学在走过来,以前和我一样高的,现在怎么比我高了,我在问为什么,他说他穿了高跟鞋,的确我看见了,后跟足有十几公分高,他人还显得很年轻,还像个小伙子。
还有一个绰号叫“扯皮”
的同学,他一直在边上扯着东西,我刚才就看见一棵树的皮已被扯得精光,刚才还在扯一根电线的皮,现在我放着的一把雨伞也已被扯得剩下了骨架。
他还有点想哭的样子,我在问:“这是为什么?”
他说:“正因为无所事事啊,我无聊啊。”
我说:“那你不能在这读书会看看书吗?”
他说:“我已不想再看书了。
因为各类书我都看过了,而现在的书只不过是各类书的凑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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