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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头在唱着歌:“前度刘郎今又来……。”
这是在黑暗中。
我明明和他在一起,但好像他是在银幕里,而我在银幕外;或他是主角,而我是他的随从了。
这里是一个堆满物品的仓库,今天我们是来偷东西的。
小光头在打开画有骷髅头符号的箱子,把几包东西放进了黑布口袋,这应该是化学物品;他扎紧了袋口,挎在了腋下,然后我跟着他像蛇一样穿出了窗户的铁栅栏。
这仓库正在整修,外面搭有脚手架,我们沿着脚手架翻上了屋顶,然后跃上了封火墙,沿着墙走了一段又跳到了墙外的屋顶;天已泛白了,要加快速度,我们像猫一样在翻上爬下,终于到了一堵矮墙上,然后一纵便落在了地上。
没被人发觉,街上阒无一人,我们迅速地穿过了街道,来到了小镇的外围,已到了城墙边,天已经亮了,迎面出现了两个日本鬼子,我们正想避开而走,鬼子在“叽里呱啦”
地叫我们停下,并夺过了黑布包,其中一个在蹲下去检查,另一个用刺刀对着我们,小光头似乎胆怯地退了几步,那鬼子用匕首挑开了一包,是一种白色粉末,难道是毒品?那鬼子挑了一点在嗅着,似乎也吃不准是什么东西,他在拿给另一个鬼子嗅,小光头在说这是绵白糖,那两鬼子用手指沾着在尝,忽然他两软软地倒了下去,是烈性毒药。
小光头又把口袋扎好,挎在了腋下,我们迅速一人拿了一支枪就走。
走不多久,我们从一个城墙的缺口处翻了出去。
我们这是沿着一条田塍路在走。
前面出现了几户零散的农舍,农舍都有鹅卵石搭起的围墙围着,但不闻有鸡犬声,也不见人影;正走到一户农舍旁,前面转出了一个人,还背着枪,是个黑狗子,似从那头的农舍打零食刚出来,还拎着一只鸭子,还在打哈欠;小光头把我推进了边上的农舍,并把枪都交给了我,他自己从墙上拿起了一顶破草帽戴在了头上,像一个农夫了,在迎面走上去,我发觉他后腰插着一把竹刀,那黑狗子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在擦身而过,小光头一个转身,已掣出了竹刀在朝黑狗子后颈砍去,黑狗子惊恐地在回头,刀还在黑狗子脖子上顺势一拉,已必死无疑,那人在朝小光头倒下去,一只手还紧紧地抓住了小光头的裤腿,小光头正起着杀性,又狠狠地一刀便斫断了他的手,小光头还拿起那只手来在欣赏,好像又是一件战利品。
这时我看见有游击队从青纱帐里在围过来,好像是游击队长在问小光头:“东西拿来了?”
小光头说:“拿来了。
还多加三支枪。”
队长这时在和另一个好像是政官的人在对话,队长似乎想把小光头留下,而政官在反对,说小光头心狠手辣,又是一个偷儿。
青纱帐里还有队员在走出来,还有几个女的,有一个女的似乎不太像游击队员,细皮嫩肉的,还烫着卷发,脸上还涂着胭脂,她看见了小光头在亲昵地叫他,原来他们认识。
一个女游击队员在向队长汇报,说这“烟花女子”
是在不远处碰到的,她是不堪忍受那儿的生活而逃出来的——说有一个日军大佐强奸了几个中国女人,然后把她们杀了,并割下了她们的生殖器,然后要这“烟花女子”
把这些生殖器炒成菜,给这日本鬼子下酒;这日本鬼子还当着她的面边喝酒边手淫了两次。
说她是来要求参加游击队的。
我想这日本鬼子是本性与观念的冲突而造成了神经分裂。
小光头慢慢地走到了“烟花女子”
跟前,疑惑地看着她,她拉起小光头的手就要往青纱帐里去,似乎与他有事要单独谈谈,小光头的脸却冷若冰霜,他一下甩开了“烟花女子”
的手,女子在吟出一首诗来——什么“蓬山”
、“关山”
的。
小光头已经走了,已消失在青纱帐里。
看来以前他是利用过她的,可能是他的眼线。
这里开起了小组会,在讨论这些事情。
这时我看见有一个壮汉背着一捆柴草从田路“蹬蹬蹬”
地朝这走来,离我们只有二三十米了,这人来得蹊跷,有人在站起来,来人在说:“老总,这捆柴这里寄放一下,我方便一下就来取。”
说完掉头就走。
突然“啪”
的一声枪响,背柴人应声而倒了。
小光头出现在了路口,一只手拿着一把手枪,另一只手捂着肚子,有血在手缝处渗出来。
他说,刚才他就怀疑“烟花女子”
是否后面有人跟踪,他采取了反跟踪,发觉有两个特务在那青纱帐里密谋:一个要背着有定时炸弹的柴草来寄放,另一个则在后面接应。
后面那个显然已被他用竹刀砍死,而他自己也受了重伤。
队长上前果然在背柴者身上搜出了一支手枪来,又打开了柴草果然有一颗定时炸弹,我上前拆掉了它的引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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