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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下到一楼时正好碰到了班主任,老师严肃地在对我说:“因为另两个同学的论文把你的论点给否定了,所以你的论文要重写;并且写论文要有充足的论据。”
这时我记起了好像是伟人的一句话:“必须放弃一切原有的程式思维,而要从实践中去领会。”
什么的,我感到很茫然,但我总认为自己是对的,只是论据不足,所以感到已没什么好写了。
我必须要演讲,把我的观点说出来,得到同学们的支持。
我是预测的话题,难道现在可以有证据吗?班主任老师又在说,还没有到应该毕业的时候,还是再留下来吧。
但我走进了我们班的教室,开始在台上演讲,本来就没几个人,可没引起几个人注意,投来的一瞥也是匆匆的不经意的,他们只顾自己在奔进走出;我似乎呆在真空里,声音传不出去,没人在听;教室里的人慢慢在散去,剩下的几个人也开始在堆桌椅搞卫生。
我也只好走出了教室。
走廊里也已没几个人了,我想走进盥洗室,一脚刚踏进去,便已浸在了水里,这水还夹着污秽,我赶紧抽回脚来,这鞋已灌进了水,有人看见我狼狈的样子在笑着,一个女生正好拿着一双布鞋经过,说可借给我穿,她有点面熟,是哪个班的?可一下子记不起来;这是一双旧布鞋,勉强拖着能穿。
我来到了寝室门口,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同学们都还在,他们在互相问着以后联络的地址,丁于同学也在,她走过来在问我的联络方法,我告诉了她;有一个男同学孙丙在床上靠着,从情形看他好像病了,有女同学给他拿来了药;我自己也感到很疲惫;有同学在说,现在是“非常时期”
,看样子课上不下去了,我们应该投入到社会洪流中去;好像的确.是“非常时期”
了,这使我们抛开了许都顾虑,我们一起冲进了女生宿舍,似乎想向她们道别,一个女同学傅某还拥着被子靠在床上,她恬静地笑着,我发觉她靠在床上的样子显得特别成熟;外面还下着毛毛雨,我感到有点冷,有点在发抖,她在问我:“感冒了?”
我说好像有一点,她拉开了被角让出了一个空位来要我坐进去,我也靠在了床上;人们还在谈论着,谈论着命运,还记录着什么,可她似乎已睡着了;我们正起身要走,她从身后塞了一个纸团在我手里,我真想马上展开来看,我觉得其实我已经看过了,只不过时日已经久远了。
这时班长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说现在学校有一个集会,我们怎么还在这儿,看他的神色好像事关重大。
我们又来到了操场,人们都席地而坐,我也坐了下来。
这时老校长在台上抨击谁,说谁性格有缺陷,几乎是在作人身攻击了。
我发觉身边的同学有的还握着枪,不知他们参加了什么组织,有一个人显得很愤怒,他在说要打死这校长,并把枪举了起来,我伸手把他的枪口压了下去,原来我们是一起踢过足球的,他看看我把枪收了下去。
散会了,许多拿着枪的同学登上了一辆停在操场边的卡车,卡车在开过主席台,是军代表领着他们,校长在他们的谩骂声中显得无可奈何。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低着头走过主席台退出了会场。
我又回到了宿舍。
第二天我又来到了教学楼,在一间一间地教室看过去,已没有一个人;只有一股灰尘的味道。
然后我又来到了操场,操场上也没了人影。
我记起已是星期天了,我走出了校门,来到了街上。
对面正走过来借给我鞋子的那个女生,她已打扮得很时尚,她或许没看见我,或许没认出我,或许不屑与我招呼。
我看了下自己的脚,感到走得很不协调。
我看她斜刺里往一大厦走去,门口有一个男人在等她,她在与他握手,他身旁还有两个随从,然后消失在了那扇炫目的玻璃门内。
走了一会我正要穿过马路朝对面的乌有巷走去,看见一群人在马路上游行而来,手里都举着扫帚,有的人还在扫把上燃起了火,口里在喊:“要扫除一切寄生虫。”
并在作扫地状,然后又在举起扫把喊着口号。
我正在挤过游行队伍,突然我听到了枪声,人在四散,有军警在围抄过来开枪;我正在马路中间,正在队伍中!
我得赶快逃。
啊!
路边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还愣愣地站着,我赶紧蹲下身抱起她便朝附近的巷子里跑,小女孩的手紧紧地箍着我的脖子,我几乎透不过气来,再三两步就可进巷了,这时我看见了一个女警察正举着枪在侧面朝我跑来,我顾自在跑,她开枪了,我听见子弹在我耳旁飞过,看见了子弹打在了墙上爆出的烟;可能是她故意放我一马,这是一个女人见了孩子应有的恻隐之心,我进了巷后她果然没有再追上来。
我跑到了一个大宅院门口,便把小女孩放在了门口的石凳上,有一个妇女在急匆匆地跟过来,说这是她的孩子;小女孩好像还不肯回去,好像觉得这很好玩,还拉着我的衣服不肯松手。
这时我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看过去有点面熟,但我记不起来了他的名字;他说他与我的同学孙丙是住在一起的,我们还一起玩过哩,他叫“小鲍”
,这下我记了起来。
他说孙丙同学好像出事了。
我与小鲍一起来到了一个实验农场,我发觉有一只狗在朝我俩跑过来,长着黄绒绒的毛,它走近时我看头有点像狐狸,可身子的形状却像水獭;它摇着尾巴很温顺的样子在我裤腿上蹭着;这朋友马上拉开了我并拿起棒子要打它;他在说这是“土厌”
;我闻到了一股冲脑门的使人透不过气的浓浓的香味,使我头晕眼花起来;朋友在追打那东西,它想窜过一条沟时陷进了泥潭里,只一个尾巴露在外面,忽然变出了一只婴儿般的手在招着,我说别再去弄它了,朋友一把把它拉了出来然后摔在了草地上,我一看这已是一个婴儿形状;朋友在说它一沾到泥土就会变,又说如果你不警惕,被它的迷香迷倒了,它就会噬咬你的喉部把你的血吸干为止;我还有点不信,朋友在挠它的脚底,说它就是怕痒,这下它果然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并窜起身在逃,这时有一条狗在追它,我看着它窜进了一条河里。
穿过了大半个农场才望见有一排房子。
走着走着,我似乎听到了念佛的声音,我深感奇怪,在问他,他说没听见;不一会我又闻到了似庙里的一股香烛气,觉得有点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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