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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西图一愣，又听见他哥低声问他：“所以作数吗？”
一群拉着手的小孩嬉笑着从他们身边经过，楚西图回过神，急着要开口，有个小男孩的声音忽然盖过了他。
“当然作数！”
小男孩拿着两张奥特曼卡片对自己的同伴炫耀，“下次你来我家，我给你看泰罗奥特曼的典藏金卡。”
楚西图：“……”
方知锐像是已经从自己弟弟脸上的表情知道了答案，继续迈步向前走：“走吧，阿姨已经在家做好晚饭了。”
方家的别墅和记忆里没什么区别，前院的花草盆栽少了不少，楼角的爬山虎被晒成了枯藤，蔫巴地攀在墙壁上，看上去已经很少有人来打理。
木秋千也没了。
虽然生活的时间不长，但楚西图对这栋别墅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现在看小楼一副好久好没人住的样子，忍不住问：“方……方叔叔现在是不住这里了吗？”
“他在国外和现在的情人有套房子。”
方知锐走进玄关，脱下自己的大衣。
“……哦。”
这个话题太沉重，两人都刻意避开。
楚西图一想起自己读初三时混乱的那一年就头疼，毕竟他和楚沐菡都没有想到，方裴胜外表沉稳斯文，在古典乐的圈子里众望攸归，私底下的私生活却那么乱，而且在方知锐的生母还在时就有前科。
如果不是方裴胜在外面包养的情人故意找上门，楚西图这辈子可能都被蒙在鼓里。
中考前那段时间楚西图过得浑浑噩噩，甚至都忘了楚沐菡是怎么成功和方裴胜离婚的了，那时他身体不太好，总觉得忘了很多事。
好在他妈的心是钢铁做的，现在就算没有再婚也过得不错。
“楚阿姨现在还好吗？”
方知锐问。
“她在城南开了一间大排档，生意很好，天天关店回来就在床上数钞票。”
楚西图笑了笑。
但辛苦是真辛苦，夏天晚上人多，大排档又是得开到凌晨三四点才能关门，有时楚西图收拾好外面的桌子进店，就看到楚沐菡躺在两张拼起来的椅子上睡觉，连张毯子都没盖。
“做餐饮生意很辛苦。”
“对，好辛苦的，我妈起码私房钱很多，而我是一个真正的穷学生，四处为了生计奔波，还要被老板拒之门外。”
楚西图仰起脸，幻想着他哥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甩在自己脸上。
他笑眼弯弯，嘴边笑出了个弧形可爱的梨涡，专注地看着方知锐，背后没有形状的尾巴在半空中摇啊摇。
方知锐不为所动地俯视他：“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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