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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梨问。
白枕溪不假思索道：“就目前来看是他父亲，不过，也不好说。”
他又想起了江昀奇怪的眼神。
明面上来看的确是江恃更坏些，毕竟能把江蕴苛待到这种程度也是少见。
叮咚一声，手机提示音响起。
是宋颂发的消息，她说，她已经做完笔录了，吕歧的尸体也被法医送到监察科了。
池梨拨过电话去，宋颂接的很快。
“你还好吗？”
池梨问。
“嗯，有警察帮忙，我好多了。
我暂时不想回家，你们在哪里？”
宋颂问。
“在咖啡馆附近的公园。”
宋颂撂下一句等我，就挂了电话。
“她让我们在这里等她。”
池梨对白枕溪说。
两个人先去咖啡馆点了份甜点当早餐，又另点了杯热牛奶打算给宋颂喝。
二十分钟后，宋颂踏进公园，一眼就看到坐在亭子上的两人。
两人也看到宋颂了，她的眼圈红肿着，一看就是狠狠哭过的样子。
池梨脸上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然后将热牛奶递给她。
“谢谢。”
宋颂接过牛奶喝了一口，苍白的脸上恢复了血色。
她将温热的牛奶一饮而尽，然后拿起手机划拉了几下说：“我在吕歧的电脑里找到了这条录音，应该对你有用。”
池梨点开宋颂发来的录音：
“最近，我父亲有接那个废物去公司的打算，我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让父亲打消这个想法。”
说这话的那人声线阴柔，带着股狠意。
白枕溪皱眉说：“是江昀。”
录音中吕歧的声音响起，带着巴结讨好的意味：“合同我已经改好了，就等池家签字了，到时候随便您安个什么名头，池家的产业肯定就完蛋了。”
“做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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