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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长相这块李自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自己最多算是耐看型的，帅是基本不沾边的。
可是，一时半会却也不忍心当面拒绝这位登门拜访的大导演。
只好暂时答应了下来。
到了后来，在张导的不断渲染之下，李自强甚至都有点被洗脑了，觉得演电影确实不错哈，好处多多，又挣钱，又长脸。
既有面子又有里子。
心想如果自己不是已经年近四十的油腻大叔，如果真的是眼前这个才将将高一的学生的话，自己肯定百分百的被打动了。
两人详谈多时，张导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李自强的小屋子。
送走张导之后，李自强终于长舒一口气。
可是看着手里张导留下的合同又踌躇起来。
虽然不过就是几页纸，李自强却觉得好似沉甸甸的。
夹在手里感觉手臂都麻麻的。
李自强坐在床上，看着这张八年的合同，就好似一张卖身契。
合同的最后还赫赫然写着，合同到期后甲方拥有绝对之优先续约权。
不好的回忆就在这时突然涌上心头，记得当时的合同是这么写的，甲方在建设单位付款的情况下，按照双方约定进行付款。
然后建设单位就暴雷了，上万亿的负债，直接摧毁了上下游。
自己不过是其中的一粒尘埃。
自古以来都是甲方市场，任你声嘶力竭喊破喉咙，手舞足蹈指手画脚，对方也只是淡淡的看着你，就像看一场戏。
冷冷的甩下一句，你告我去吧。
几年的扯皮，身心的疲惫换来的只是一张纸，和一句对方没有可执行资产。
对么？
还能说什么呢，李自强平躺在小床上，透过床前的小窗户看向外边。
天气真好，月亮也很圆。
除了这些还能说什么呢！
可是李自强还是想问，对么？
耳边仿佛回应着，有许有的这是从来如此...
从来如此，便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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