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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片刻道，“你现在只是平民，没法入宫。”
姜采苓闻言疑惑道，“那夫人和谢......少夫人怎么能进宫呢？”
季怀川闻言皱眉道，“需要向宫里请命，就算宫里批准她们也只能一个人去，因为她们是替祖母去的，就连祖母都不能往宫里带人。”
姜采苓闻言心中百转千回，随即面露羞愧道，“原来还有这么多规矩，是采苓见识浅陋，多谢侯爷赐教。”
她说着还朝季怀川福了福身。
季怀川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许久不见她好像变了许多，性子也收敛了许多。
看来祖母让宋嬷嬷教她规矩是对的。
见她知错能改季怀川语气微缓道，“你来京城还不到一年，不知道不知道这些也实属正常，以后切记谨言慎行。”
“好。”
姜采苓笑着点头道。
季老夫人见此也没跟姜采苓计较，最近姜采苓在她身边待了几日，才发现她学东西倒是挺快，脑子也聪明，就是总语出惊人，对许多规矩都一无所知。
只是跟之前不同的是她少了那些骄横气儿，有什么不对的跟她说了她就没再犯，这记性倒是不错的。
再加上她这几日总在她身边伺候，像有讨好她的意思。
她便不免动了干脆还是让川哥儿把她纳进门的心思，最好能杀一杀谢婉清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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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季家势弱，川哥儿身边不能只有一个谢婉清，免得让她心高气傲以后难以控制。
只是她现在还需再观察些时日，免得又让姜采苓故态复萌得意忘形。
季老夫人正想得出神时听季怀川对她说道，
“过些日子我便给宫里递折子请示。”
随即犹豫道，“只是祖母以为这次该送什么礼好？”
季老夫人闻言忽然捶了捶床恨声道，“都是那贱妇把库房都快搜刮了个干净，剩下的东西我那日看过了，能拿进去贺寿的没几件。”
“能拿去贺寿的让人看了也难免觉得寒碜。”
她想了想满脸十分不舍道，“还好我这里还有棵百年人参，既拿得出手又应景，先拿去送吧。”
“若是太后高兴了说不定还能得个荣赏。”
季怀川闻言皱眉道，“祖母，这是您的嫁妆，怎么能动？”
季老夫人闻言无奈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难不成还再花银两去买？那又是一大笔钱，府里现在正是拮据的时候，能不花那些钱就不花，先用这些死物顶上。”
“尤其是太后娘娘的寿宴，她什么稀奇珍贵的东西没见过，花钱能买的寻常东西定入不了她的眼，那不寻常也要花不少银两。”
“是孙儿无能，竟现在让侯府走到了这一步。”
季怀川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季老夫人笑了笑说道，“只要有你这根顶梁柱在，季家就永远不会倒，现在的困境只是一时的，别担心。”
她说完便叫来宋嬷嬷说道，“去把我箱底那棵百年人参拿过来。”
“是。”
宋嬷嬷应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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