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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哥哥。”
许墨抬起衣袖,给自己擦干泪水,应允道。
“嗯,你快去帮爸爸妈妈,安抚好她们的情绪,我马上就过来。”
许白交代许墨。
许墨再次看了哥哥一眼,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许白。
许白看着许墨走远,心里才稍稍放心一点。
交完医药费,许白在医生的嘱咐里,带着爸爸一起去了住院部。
一路上,父亲许青云始终不发一言。
看见医生看了住院单,他就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很严重了。
但是许白一直都说他的病没问题。
女儿许墨也说只是需要在医院方便医生观察治疗,会好的更快一点。
一家人一直忙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事情才理顺。
母亲坚持自己一个人留在医院里照顾父亲,许白和许墨只能一起回家。
夜色清凉。
晚风四起。
城市的霓虹扑朔迷离。
大街上有匆匆而归的车流,而匆匆回家的人们。
许白觉得很累。
但是又觉得庆幸不已。
事情出现了最坏的结果。
但庆幸的是,自己能改变这个最坏的结果。
“哥哥——”
妹妹许墨的眼睛也看着窗外的夜色缤纷,她的头斜靠在哥哥许白的肩上。
就像她从小到大一样,只要跟哥哥坐在一起,她的头就仿佛哥哥许白的连体婴儿头一样,
她喜欢挂在哥哥的身上的感觉。
许白再累,也喜欢挂着妹妹。
“怎么了?”
许白低头,看了许墨一眼,问道。
“你说,爸爸会不会死?”
许墨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担心害怕的问题。
“傻瓜,每个人都会死,但是,爸爸的病情可以控制,至少,他还可以陪伴我们十年,或者二十年呢。”
许白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很坚定。
似乎他也在告诉自己,给自己一个希望,和坚持下去的理由。
“嗯,我不想没有爸爸,你和爸爸妈妈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了,如果没有你们,我想我一定活不下去的哥哥——”
许墨说着眼圈又开始红了。
哎,终究还是一个小孩子。
“说什么傻话,我们每一个人都会长大,也都会老去,也都谁死亡,然后,一定会跟所有人告别,不管是亲是远。”
许白今晚的声音里也似乎特别多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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