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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分别的时候我告诉老谢,以后阿赞洪班为客户施法或者解降的时候,最后能多拍些照片甚至视频片刻,到时候我上传到淘宝店里供网友观看,这样的广告效应才会更强。
老谢连连答应,阿赞洪班问:“拍摄视频会不会对施法造成影响?”
我说:“应该不会,最好由你的徒弟来完成,以免外人不懂规矩,干扰施法。”
阿赞洪班点点头。
回到罗勇,表哥问我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我告诉他刚从合肥回来,有时候会带阿赞师父去国内,给客户做一些施法解降头之类的生意。
表哥感叹地说:“当初让你来泰国旅游,现在居然成了牌商,真是想不到啊!”
我也笑着说:“可不是吗,放在两年多前,我连国都没出过,自己做梦也没想到能走上卖佛牌这一行。”
表哥打开皮包,从卡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我在杭州的一个客户,以前是开罐头厂的,还有房地产公司,可最近两年生意很差,前天我和他通电话,他跟我说连在杭州北山路的别墅都要卖了。
后来又问我听说泰国佛牌能转运,问我认不认识这方面的人。
我说我表弟就是卖佛牌的,他让你和他联系,你要是有空就打个电话问问,能帮就帮,不能帮也没关系。”
一看名片,上面写的头衔是“浙江XX实业集团公司董事长”
,名字是孔令X三个字。
孔、孟、曾在中国都是大姓,像孔姓者基本都是孔子的后代,按家谱排字,此君也不例外。
我很高兴,最喜欢这类有钱的客户了,只要能成,利润都不会差。
回到卧室,我连忙按上面的号码打过去,刚接通就听到很吵的声音,有男有女,有个女人说什么“我多一天也不想跟你耗在这里”
的话。
对方问我是谁,我说:“您是孔先生吗,我是吴秉财的表弟,在泰国卖佛牌的。”
他哦了声:“是我是我。
真抱歉,在处理一些家务事,半小时后给您打过去方便吗?”
我连忙说随时都行。
半个多小时后,孔先生打来电话,语气客气中又带几分沮丧:“让您见笑了田先生,人就是这样,困难的时候谁也靠不住。”
我心里猜测,刚才在电话里吵的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孔先生的老婆,不知道两口子因为什么吵成这样。
孔先生说:“我做了十几年生意,从没像现在这么低谷过,楼市那边一直没起色,资金全都押在里面,我的五六处房产都抵押给银行了,也不够还利息,正在准备卖现在这座北山路的别墅,大概能卖个三千来万吧,这也是我最后的资产了。”
“在西湖边的别墅?”
我很惊讶,杭州我跟团去过一次,从北山路到岳庙那一带,贴着西湖边全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别墅,以前很多都是大军阀和文人的宅邸。
当时导游还介绍说,这一条街的别墅根本就没人卖,因为每年都升值,今年值两千万,几年后可能就是五千万了。
再加上孔先生的大姓,我估计他的别墅肯定是祖上传下来的,真令人羡慕。
我问:“孔先生是想请佛牌吗?”
孔先生说:“是啊,又让您见笑了。
人逼到这个份上,真是病急乱投医。
我和吴老板关系不错,他这人做生意很讲诚信,所以我也愿意相信您。
您实话告诉我,我认识不少生意人,都去泰国请过佛牌和什么童子,那真能转运吗?还是和从灵隐寺请的那些玉坠一样,根本就是个心理安慰?”
我告诉孔先生,泰国佛牌和中国寺庙道观的那些佛道饰物,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又给他讲了佛牌这东西最初是怎么来的:“几百年前,泰国人把寺庙修好之后,会制作一大批佛牌,比如几千或几万枚,放在庙塔的基座里。
放进去时,会由有威望的龙婆高僧举行一个念经加持的仪式,以示隆重。
等几十或几百年后,寺庙年久失修、需要用钱翻新或重建时,僧人就会把塔基中的佛牌取出来,让善信们去认购回家,或佩戴或供奉,这些认购的钱就能用来修新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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