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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靠近石台,四周突然涌出大片黑色雾气,雾气中似有无数鬼手伸来,抓挠我们的衣裳、肌肤,冰冷刺骨,还带着股腐臭味道。
奶奶赶忙从竹篓里拿出一把艾草,点燃后在身前挥舞,形成一道烟幕屏障,阻挡鬼手侵袭。
可艾草燃烧速度极快,眼看就要熄灭,奶奶当机立断,咬破手指,将血滴在艾草上,瞬间,艾草火势大旺,“噼里啪啦”
作响,驱散了部分雾气。
奶奶快步上前,将桃木剑立于台前,从竹篓拿出一捆艾草,点燃后绕着石台熏烤,口中念起冗长复杂的净化咒,随着咒语声,雕像上的红光开始闪烁不定,似在挣扎抗拒。
奶奶加大念咒力度,双手快速变换手印,一道道无形力量冲向雕像,终于,红光“噗”
地熄灭,整个雕像瞬间开裂,碎成粉末,与此同时,周围温度似乎回升了些许,弥漫在祖祠内的邪祟之气也消散大半。
奶奶长舒一口气,继续解读墙上剩余符文,片刻后,脸色大变,低语道:“这背后竟是那神秘组织在捣鬼,妄图以邪法操控怨灵,驱使它们为寻古物开路,咱得赶紧回去准备应对之策,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言罢,拉着我,匆匆离开祖祠,隐没在夜色之中,而此时,夜风吹过,祖祠似发出声声不甘怒吼,预示着风暴还远未停歇,我们与那神秘组织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回到家中,浓稠如墨的夜色仿若饿狼,从四面八方扑来,将屋子紧紧裹在它阴森的怀抱,一丝月光都休想透入。
堂屋内,烛火于死寂中拼命挣扎,豆大的火苗左摇右晃,恰似惊惶失措的眼眸,在幽暗中闪烁不定,随时可能被黑暗猛地一口吞噬,只留下无尽漆黑。
奶奶一刻未歇,面色凝重得犹如被千年寒霜覆盖的峻岭,又似被暴风雨以万钧之力狠狠压顶,每一道皱纹里都刻满忧虑与决然。
她在堂屋狭小之地急速踱步,黑袍衣角仿若夜鸦的羽翼,随着脚步疯狂翻飞,每一步落下,都裹挟着沉闷回响,恰似重锤砸地,透着不容置疑的紧迫,真如一头刚经历惨烈围猎、负伤累累却即刻抖擞精神,要为守护领地谋划生死布局的母狮,那气势,仿若要将这一室的阴森腐臭踏破、碾碎。
她目光灼灼,仿若夜空中两团燃烧的幽火,先是箭步冲向摆满法器的木桌。
双手似两道黑色疾风,在竹篓里仔细翻检剩余法器。
几张符咒被挑出扔在一旁,那符咒边缘残破,恰似被邪祟用利爪轻蔑划过、肆意撕扯,每一道裂痕都像在无声嘶吼着曾经遭遇的凶险。
奶奶眉头紧锁成一个“川”
字,嘴里不停念叨:“这些个符咒,法力都被破了,跟断了弦的弓箭、折了刃的刀剑没啥两样,必须赶紧重绘,少了它们,拿啥抵挡后头更阴狠的麻烦?这可都是‘救命弹药’,一星半点差错都容不得!”
说罢,一把抄起桃木剑,那桃木剑刚入手,便在她掌心微微颤抖,剑柄似在低诉、哀号着不久前与邪祟短兵相接时的惊心动魄,剑刃上几处细微豁口,恰似狼牙反复啃噬留下的狰狞印记。
奶奶寻来磨刀石,稳稳置于凳上,双手如铁钳,紧紧握住剑柄与磨刀石,蘸着清冽如水的月光,霍霍磨砺起来。
一时间,堂屋内唯有磨刀声铿锵作响,火星四溅,每一道迸射的火花,都似暗夜中不屈的希望火种,在绝望的死寂里倔强闪耀,奏响这反击的序曲,可那“簌簌”
声,又仿若邪祟在暗处磨牙吮血,伺机而动。
我在旁帮忙整理草药,手指哆哆嗦嗦穿梭于草叶间,按奶奶吩咐,分拣出安神、辟邪两类,准备制成香囊备用。
安神草药叶片舒展,脉络恰似大自然精心织就的细密金网,泛着温润柔光,揉碎时,汁水渗出,凉意沁心,仿若春日清晨叶尖滚落的纯净露珠,带着生的希望;辟邪草药却截然相反,刚凑近,刺鼻气味如汹涌潮水,直灌鼻腔,呛得人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决堤,鼻腔酸涩得似被强酸灼烧,可那刺鼻背后,满含神秘且刚烈的力量,像古老山神以千年灵力淬炼的辟邪灵物,周身散发着拒邪祟于千里之外的威严。
奶奶边磨刀,边抬眼犀利瞥我,目光严厉得如寒夜霜刃,又藏着丝丝关切:“这些香囊,是守护心神、抵御邪祟的最后防线,弄的时候,心给我放稳咯,手别抖,一丝差错,全村老小都得被拖进鬼门关,懂不?”
待桃木剑锋芒重现,寒光凛冽得仿若能割破夜色,奶奶洗净双手,那清水从指缝滑落,滴答、滴答,每一声都似倒计时的丧钟,敲在人心尖。
她铺开黄纸,黄纸在桌面平整铺开,宛如一片被死神收割的金色麦田,透着死寂与庄重。
蘸饱朱砂,笔锋如龙蛇狂舞,绘制符咒。
每一笔皆力透纸背,符文似被唤醒的上古神兽,蜿蜒“生长”
,朱砂红得夺目,恰似鲜血在暗夜中凝魂、泣血,在昏黄烛光映照下,更添几分神秘莫测、庄重肃穆,仿若与邪祟签下生死契约、隔空对垒。
绘制间,奶奶口中念念有词,咒语声悠悠回荡,音节古朴神秘,似穿越千年时光隧道,与冥冥中神灵低语祈愿、哭诉求助,又似直面邪祟,怒目而视,以声波为利刃,宣战叫板。
正忙碌时,院门外陡然传来一阵嘈杂脚步声,起初细微得如远雷轻哼,转瞬便似暴雨裹挟着山洪,铺天盖地倾泻而来,还夹杂着声声焦急呼喊,那呼喊被夜风吹得支离破碎,似被邪祟利爪肆意撕裂,在夜空飘荡,更添惊悚寒意。
奶奶神色一凛,搁下笔墨,墨汁飞溅,在桌上洇出几朵“墨花”
,恰似不祥的招魂幡,肆意舞动。
她身形如电,黑袍烈烈,快步出门,袍角带风,恰似一抹夺命的黑色闪电,划破屋内屋外的“阴阳两界”
。
只见邻里数位乡亲满脸惊恐、神色慌张站在那儿,为首的张伯,平日在田间地头是何等沉稳干练,修篱筑坝时手法娴熟,赶牛犁田吆喝声底气十足,此刻却像被抽去脊梁的病牛,瘫软哆嗦。
声音颤抖得仿若深秋枝头最后一片残叶,在寒风中“簌簌”
哀鸣,眼眶泛红,泪与汗交织滑落,诉说:“林婆婆啊,不得了啦,这几日村里邪门事儿像决堤洪水,挡都挡不住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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