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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焕听这声音阴冷恐怖，忙转头看去，只见那人一袭黑袍，看不清长相，只是身上隐隐有一阵腥臭之气。
林文焕不知道这人身份，于是回道：“不知这位朋友有何指教？”
那人干笑了两声，反问道：“不知道你们这两位燕家余孽和我要什么指教？”
林文焕却装作不知道，只是问道：“我们是舜幽城四方盟的人，怎么会和燕家有瓜葛？”
那人忽然掀开了黑袍，盯着两人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凄厉，使人毛骨悚然。
林文焕倒不在意，只是见这人面目狰狞，脸色惨白，干巴巴的，像一具干尸一样直直地站着。
林文焕努力想了想，似乎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
“我这个样子，你们自然是认不出我来的。”
那个人又突然伤感了起来，用左手抹了抹眼睛，“我都成了这个样子了……”
燕于信见他右手垂落不动，却用左手抹脸。
“燕羁！
你还活着！”
燕于信忽然大叫一声，左手立马拔出剑来指着燕羁。
燕羁见了，竟手舞足蹈起来，疯了似的大笑道：“你燕于信的右手也废了吗？哈哈哈哈！
报应！
都是报应！”
燕于信却像没有听见似的，只是平静地看着燕羁。
燕羁看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又是一阵无名火起。
“你为什么不生气？你都已经和我一样，你已经是个废人了！”
林文焕担心地看了眼燕于信，说道：“信哥，你……”
燕于信见燕羁喜怒无常，行事偏激，便觉得燕羁也许是患了失心疯，也不想与他计较，就向林文焕摆摆手，悄悄说道：“这燕羁兴许是疯了。”
哪知燕羁虽然疯疯癫癫，耳朵却异常灵敏，又恨恨地说道：“对！
我就是疯了！
我的手废了，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又成了慕容天身边的一条狗。”
“我看着燕家的王妃和公主死在我的面前，慕容天！
慕容天就是一个疯子，连孩子都不放过！
我却没有办法救他们！
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梅王妃和小公主死在我的面前……”
“是梅姨和稚儿！”
燕于信一惊，又忽然没了力气，腿软了一下，被林文焕一把扶住，“是稚儿……我们终究还是见不到了吗？”
燕羁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又恶毒地添油加醋道：“小公主是你的小情人，我说的没错吧！
但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燕于信被他的激得一剑劈出，却被燕羁右手轻易挡住，剑尖划过衣服，竟然露出一截木杖，上面盘着一条手臂粗细的黑蛇吐着信子。
燕羁看着两人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又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人。
“后来我去了西域，党奇把我迷晕了，等我醒来，我已经变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他突然举起右臂，向林文焕和燕于信面前伸了伸，“我的黑蛇，每天都要吸我的血，它也吸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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