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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萧矜娘正抱着布布，教她读书写字。
她没事做，又看布布不太会说话，便干脆教上一教。
好在布布聪明，学得快记得还牢，不会让老师生气。
她轻轻摸了摸布布的脑袋，说道：“你如此聪慧，她见了一定喜欢。”
布布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仿佛在问她说的是谁。
萧矜娘轻声道：“她是从嘉姐姐。
“是与姐姐两情相悦的心爱之人。”
布布抱着她变出来的书，奶声奶气地问：“两情相悦，是什么？”
萧矜娘抬眸，视线望向柳家的方向，语调温柔备至：“是互相喜欢，是情不自禁想待对方好，想和对方厮守，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她垂眸看着怀中的孩子：“就像你的两位娘亲。”
她要杀夏知意，景如玉会毅然决然地挡在夏知意面前，绝不抛下她一人离去。
她和柳从嘉也是如此。
她们也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
布布似懂非懂，又问了一句：“从嘉姐姐在哪里？”
萧矜娘闻言轻怔。
夜风微凉，轻轻拂过她乌黑的发丝。
风中融着她轻轻的声音：“我不知道。”
她找不到她，她找不到她……
布布忽然感到很难过：“从嘉姐姐，死掉了吗？”
她从以前对死亡就格外敏感。
萧矜娘对她好，又告诉她柳从嘉好，她就也觉得柳从嘉好。
一想到柳从嘉死了，她不自觉地就开始难过了。
萧矜娘看见那张小脸难过的样子，并没有生气。
她忽然想起与柳从嘉相处的从前。
她们在无人知晓的地方见面，在暖阳之下互诉绵绵情意。
她们还会送对方礼物。
簪子、同心结、自己绣的香囊，或是一把伞。
那个时候她们的爱不敢宣之于众，却仍是最甜蜜的。
她的嘉儿见到她时，总是最开心的，就好似拥有了世间至宝。
有一段时日，她一位亲戚去世，家中人哭得肝肠寸断。
她的情绪被感染到，不禁思考起生死大事来。
突发奇想，她在见面之时，问了柳从嘉一个问题。
“嘉儿，临死之前，你想做什么？”
柳从嘉却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呆在你身边。”
她感动又忍不住笑着继续假设：“若你没办法呆在我身边呢？”
柳从嘉思考了一下，温声说道：“那就攒一口气。”
她好奇地问：“做什么？”
却见柳从嘉笑了一下。
那日的阳光明媚灿烂，穿过翠绿林叶斑驳而落，映亮她秀美柔情的眼角，绽开璀璨天光。
“攒着一口气去见你，然后呆在你身边，哪也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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