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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操作的人偶面无表情,“阮·梅倒是有可能知道她的行踪,但阮·梅自己这会儿还不知道在星海里哪个犄角旮旯,我都联系不上人。”
黑塔极不情愿的回头:“如果你们在开拓途中遇到她们,顺便帮我带个话。
这好歹是个合作项目,让她们多少也有点合伙人的自觉,不要每个都上天入地让我摸不到尾巴。”
来找人的丹恒与三月七很快被从办公室里请出去,黑塔行事向来随心所欲,更不会关心听完她话的人摆出什么表情。
*
等到我从提瓦特回到黑塔的空间站,面无表情的人偶少女就站在她办公室里抱着手臂:“希望你是还记得,你在空间站有个没完成的合作项目。”
忽略掉起源讲,上一段旅程还算让人愉快,所以我现在心情不错,撑着脸接上黑塔的话:“在走之前,我的工作应该已经见底了才对。”
黑塔盯着我不说话了。
我朝着她的方向举起手里的茶杯:“好吧,或许行为逻辑纠正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黑塔这才转身,按下面前的回车键:“对了,我最近有事,不怎么关注空间站,你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去找艾丝妲。”
人偶说话,立刻就低下头,可见操作者来去匆忙。
空间站就是赶在这个空档被毁灭军团袭击的,或许不该称其为军团,毕竟来的只是些杂鱼。
但是这已经足够让原本安逸的空间站捉襟见肘。
我没有帮忙。
如果被军团发现我的踪迹,说不定再来的就该是毁灭大君带领的核心力量了。
更何况,黑塔也不可能就这么让自己的空间站坠毁,这种时候老实待着才是最保险的办法。
空间站的科员们大多被集中在主控舱段,人心浮动的具体外在表现一波又一波落在耳边,吵得人脑袋发疼。
尽管通讯设备受信号限制,星穹列车已经到达空间站的消息也很快在消息灵通那波人之间散开,继而传向空间站里对此感兴趣或者不感兴趣的人群里,包括我所在休息地区的附近。
黑塔的人偶就是在这时候找来的,大天才不怎么关心空间站的情况,一开口就在问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开始工作。
她怎么也得是个合格的甲方。
我靠在护栏上朝下面看:“军团的袭击太过突然,我被吓到了,休息几天就开始弄。”
黑塔似乎被我的回答堵住了嘴,半晌后才开口道:“你说话的时候多带点感情,说不定我就信了。”
不信就不信吧,反正我也就随便找个理由。
伸手跟正在往台阶上走的姬子打了个招呼,我回身往办公室的方向去:“你们聊。”
我朝下去,主道转身过来的人要朝上。
阶梯下的少年抬头看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愣住。
得益于令人印象颇为深刻的初遇,我现在还记得他,似乎是叫丹恒。
只是几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我收回目光,脚尖很快就要越过钉在原地的人。
“闲玉。”
我在声音落下后回头,正巧撞进少年一双眼睛里。
要怎么形容呢?
明亮的,美丽的,混杂着许多情感,最后溶化成带着暖意的,我的身影。
他似乎又说了什么,我没能听清楚。
像是突兀落进来的一道日光,跟炽白与银色冷金属相映的舱室格格不入。
我退后一步,从少年漂亮的眼睛里脱身而出,这才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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