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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公式推不出来就全盘否定人家，怎么听怎么不像人话。
他还想说点什么安慰人小姑娘，就看到人手上写得飞快。
三两下就推出一行，就好像事先背过答案。
“没事，很简单的。”
江浮把稿纸还给卢治海，“写完了。”
卢治海看着手里的推导公式，面上还算和缓，但随着他越往下研究，也逐渐发现了不对。
这个推导方式更眼熟了。
他想起某个下午，某个年轻的学生，还有写满稿纸的公式和辅助图形。
这么想着，眼前的小姑娘跟那个学生还真有些相似，看起来一副好脾气的呆样，实际脑子都特别好使。
“谁教你这么推导的？”
他突然很希望小姑娘嘴里蹦出一个答案。
“我妈。”
江浮疑惑。
她能感觉到，老人的气势从最开始的一点倨傲，到现在已经开始变得失落。
是希望从她口中听到什么名字吗？
“不过我妈的这种推导方式，也是从我爸那边学过来的……但我从来都没见过我爸。”
江浮坦言。
对于自己的父亲，她一直没什么妄想，他是高是瘦，是聪明还是迟钝，对她都没有太大意义。
毕竟，他已经死了。
卢治海沉默着，忽而问出一句话，“你多大了？”
“十七，下个月二十八号十八岁生日。”
老人略一思索，感觉有些不大对，虽然经历很相似，但她的年龄还是有点对不上号。
但这份才能，还是值得珍惜。
江浮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下午还有事，就先讲讲我的想法。”
“也好，我们加个联系方式，有问题好沟通。”
卢治海脸色稍霁，迅速拿出了手机。
江浮并不拒绝，“好。”
“小姑娘的头像还挺可爱的，跟我孙女一样。”
他开着玩笑。
旁边的庄世昌满脸无语。
卢治海那叛逆孙女哪来的可爱头像，这人分明就是套近乎，还套得这么生硬。
午后。
江浮戴着鸭舌帽，去了五中。
“等会见了招生办主任，会给你一套题测试，不会很难，你应该没有问题。”
江漪兰交代着，把一个书包递给她，“我还顺便给你买了点文具，还有水杯和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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