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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是财务经理姚晶，20多岁，打扮得花枝招展。
吴秘书一听这话，就解释道，“这是柯董事长亲批的，不需要经过高总监！”
姚晶的眼睛闪了闪，她是财务总监高明启的情妇，而高明启正是高明远的亲堂弟。
昨天晚上高明启在床上跟她说的话，她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
高明启说，柯氏很快就会改姓高了，所以财务这块可得看紧点儿。
“可是我们部门有规定，超过一定的金额，就必须要高总监签字才行！”
姚晶坚持道。
吴秘书听到这话就有些生气，她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是柯董事长亲批的，这个姚晶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吴秘书正待发怒，就听见旁边的乔阳笑着说，“既然财务部有这样的规定，那我们就去找高总监签字吧！
对了，高总监人呢？”
财务总监的办公室门大大开着，但里面却空无一人。
“不知道，可能是有事出去了吧！”
姚晶睁着眼睛说瞎话。
高明启今天根本就没来公司！
昨晚也不知道为什么，高明启兴致特别高，把她折腾了一宿。
他倒好，可以不用上班留在家里补觉，可怜她这个小职员，明明已经累瘫，却还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上班。
财务部门的其他人听见姚晶这么说，也都不说话了。
乔阳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扫了一眼众人道，“所以你们没人知道高总监去哪儿了对吗？”
在场的人面色各异，犹豫不决。
过了一会儿，坐在最角落里的那个身穿藏青色棉袄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终于咬了咬牙，站起来道，“高总监今天没来！”
“刘刚，这饭可以乱吃，话却是不能乱说的！”
姚晶马上瞪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高经理今天没来？”
刘刚显然是被压榨久了，今天决定干脆豁出去了，“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他今天有没有来公司，问问楼下保安，查查打卡记录，不就知道了吗？”
“你——”
姚晶还想说什么，乔阳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姚晶被他看得心里一跳，原本想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这孩子才多大，怎么眼神这么吓人！
“刘刚是吧？”
乔阳走到刘刚面前，一脸认真地问他，“你在柯氏干了多久了？”
刘刚并不认识乔阳，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自己，但出于礼貌，他还是老实回答道，“快十年了！”
乔阳摸着下巴，仔细打量他，“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小职员，难道你的工作能力不行？”
“我——”
刘刚想辩解，但又觉得没什么意思，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半大孩子。
乔阳也没管他，转而看向姚晶，“姚经理，你来柯氏多久了？”
姚晶的右眼皮猛地跳了几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些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这又是个十分简单的问题，这间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她是今年年初才来的柯氏。
“快，快一年了——”
姚晶结结巴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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