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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珠忽然间灵光一闪,追问:“太常寺?”
掌柜激动地点点头,“对对对,她们说的就是这个,说什么太常寺!”
寻冬皱脸想了下,问:“姑娘,您说会不会是那个柳纤纤?”
萧明珠和她想到一块去了,除了她,说实在话,她想不出柳家那边要和她为敌的理由是什么。
柳家那个主母精明的很,没有好处的事她不会做,更别提得罪她。
“去柳家问问就知道了。”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
*
去柳家,萧明珠没让谢四跟着。
少年一宿没睡,眼下泛着些乌青,他揉了把头发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真不用我去?”
“你回去睡罢。”
萧明珠顿了顿,又一次补充:“谢谢你。”
少年眼里染了些笑,朝她摆摆手转身走了。
马车到了柳家停下,说明了身份后,柳家的主母王氏亲自迎了出来。
“萧姑娘。”
萧明珠微微颔首,神色冷而淡,边上寻冬端着架子开口:“劳烦夫人将柳纤纤姑娘叫出来,我们姑娘有事要问她。”
王氏脸上没有半分的不满,笑着道:“姑娘先坐着,我这就派人去叫她过来。”
萧明珠轻嗯了声坐下来,边上丫鬟奉了新茶过来,她只浅尝了一小口便放下了。
王氏大概真的是不知情,若是她知道这件事,此刻不会这么镇定。
过了好一会儿,柳纤纤才抬步进门,瞧见她神情有些不大自然,旋即便又镇定下来,朝着王氏遥遥施礼,“母亲。”
王氏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萧姑娘有事找你,她问你什么你如实便好,可听见了?”
柳纤纤怯怯地应了声,“晓得。”
萧明珠睨了她一眼,忽然问:“许文昌这人你认识吧?”
柳纤纤眼皮跳了下,有一瞬的惊色,不过很快便被她压了下去,她摇摇头,“不认得。”
瞧见她这个神情,萧明珠已经可以肯定,确实是她动的手。
萧明珠笑了下,可眼里却冷冷淡淡的,“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这世上总有的是法子能证明你们认识。”
“你有功夫在这里与我说谎,倒不如等会儿想想怎么让周大人信你才是。”
“若是府衙那边没查出来…”
少女停顿了下,雪白的下巴扬起,“我会把你递交给大理寺那边,我想他们那边还是能查得出来的。”
大理寺的名声还是极为响亮的,任谁都知道进了那里,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柳纤纤身子下意识地颤抖了下。
她好像听别人说起过,萧明珠的长兄如今就在大理寺任少卿一职。
若是真的落到那里,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王氏脸色也变了,她虽然不喜这个贱人,却也不能由着她毁了柳家的名声。
她恨恨地瞪了一眼柳纤纤,才挤出笑容问:“萧姑娘,不知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伙同他人拐走我的贴身丫鬟。”
萧明珠淡淡说了句,径直起身,“这案子已经递交给府尹周大人处理,相信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找柳姑娘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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