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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低沉清晰。
“艾瓦副院长，我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和建议，而是给你们一条活路。”
“作为武器研究院的一员，承接研究x的项目，或者——”
“立刻确定你和萨奈哲研究员、以及研究院众多从犯，蓄意伤害猫灵的罪名，离开武器研究院，在兽灵保护协会监管下，去边缘流放区渡过下半生。”
蓄意伤害猫灵……
兽灵保护协会……
边缘流放区……
一个词比一个词可怕。
艾瓦脸色从苍白到铁青到勉强痛苦扯出一丝忍辱负重的笑意。
“我……最喜欢x了。”
谈判结束。
冷渊勾起浅淡笑意，向武器研究院院长伸出手。
“感谢纱南院长的支持和艾瓦副院长、萨奈哲一级研究员的理解。”
“合作愉快。”
全封闭的对话，没有任何监控干扰。
冷渊心情愉快，刚走出审问室，身后幽暗房间，就恢复了正常明亮的光。
旁边观察室，走出冷知寒的身影。
他依然穿着轻松悠闲的风衣衬衫，却改不了一身严肃刻板。
忽然，他走向冷渊，笑着伸手，摸了摸儿子的绒绒耳。
白绒绒的耳朵，被宽大手掌压得绒毛乱倒。
冷渊很不高兴，皱着眉烦躁问：“干什么？”
却乖乖忍着可恶老爸的摸摸头。
“没什么。”
冷知寒摸够了，收回手，眼神难得温柔怀念。
“就是忽然觉得，你长大了。”
曾经那团白绒绒的虚弱小毛团，长成了如今这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俊朗冷清，立着一对与林雪秋一模一样的绒绒耳。
却身穿白色工作服，戴上了严肃的工作证，有着与林雪秋相似的泛灰眼眸，丝毫没有林雪秋的温柔。
在他记忆里柔软蓬松，小绒团子一样的渊渊，已经成为了独当一面的陌生大人。
甚至可以在审问室里，以一双灰绿眼睛，示意他关闭监控，解决一切。
沉稳镇定，运筹帷幄。
简直超出了冷知寒从小对他的期盼。
惹得老父亲遗憾感慨：“渊渊，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毛绒绒要蹭蹭的可爱模样了？”
冷渊眉头皱得更紧。
好讨厌爸爸老头子一样的感慨，又碍于不能当面反驳。
“先回家吧。”
冷渊迈步向前，走向空港。
到处都是监控都是调查官，说什么毛绒绒要蹭蹭。
他还以为爸爸被人类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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