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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宣淫,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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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着回家之后这人也许会好好睡一觉养精神。
可直到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屋子里窗户被纸糊住,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棱,又被床幔阻拦,容棠不知时间地在床上吃过几餐饭,又浑浑噩噩地不知睡了多久,入眠几l次,身侧身上或身后、躺着压着或抵着的人终于离开了房间,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身酸痛。
——大反派这次是真什么都忘了,只记得人活着大概要吃饭喝水,除此以外,那些往常的温柔体贴,全在厮磨间抛弃,只剩下汹涌骇人的欲望,彰显着他无处可泄的情绪。
一次又一次地索取,一次又一次地入侵,贴在容棠颈项间,在他身上或吻或啄抑或咬,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容棠在床上呆呆地坐了许久,肚子不觉得饿,眼睛却酸得厉害。
太多次哭着求饶了……
等他艰难地穿好衣服出门,看见秋日高悬的那一轮日光的瞬间,险些被刺出眼泪。
容棠半晌没回过神来,闭上眼睛适应周围环境,直到勉强可以视物的时候,他才又睁了开来。
周围是一间比棠璟宅大上许多倍的宅子,那日问天塔出来之后,宿怀璟便带着他一路来了京郊。
大概是宿小七自己添置的房产,之前没跟容棠说过,所以容棠自然也不知道这里还有一处温泉。
宿怀璟真的憋狠了,他连换下那一身衣服清洗的时候,都要将温泉池边干干净净的容棠拉下水来,随他一起在温热的池水中折腾,浑身上下精力没地方使一般。
容棠咬了咬牙,看着这院子每一处,都觉得自己身上被大反派掐出来的那些印子发着烫地疼。
双福怯生生地出现在院门处,望见容棠的一瞬间有些想哭,眼眶红通通的,哑声唤了句:“少爷……”
容棠视线转过去,方才心底涌上来的那些又羞又恼的情绪往下压了压。
他勾出一个笑意,轻松地说:“这不是活着回来了吗?”
不说还好,他这一说,双福泪珠倏地就掉了下来,滚在那张略显憨态的包子脸上,既可怜又好笑。
容棠失笑:“得,我说错话了。”
他将话题扯开:“兔子呢,不是说回来要给我做麻辣兔头吃的吗?”
双福闻言怔了一下,终于敢走近,视线却不知道该往哪儿瞟。
他读书少,识字也不多,只在给容棠买话本的时候看过些时兴的爱情,彼时没觉得有多么令人着迷沉沦,也不理解书本上白底黑字的几l行描写怎么就引得看客那般沉沦。
而今他望见自家少爷慵慵懒懒地从屋子里走出来,缓步行在日光的阴影下,秋衫凉薄,遮不住颈边红痕,手指起落轻抬间,腕间吻痕和指根咬痕清晰可见,几l乎让人一看到就不自觉在脑海中勾勒出什么面红耳赤的画面。
软帐红烛,被翻红浪,宿怀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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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冷静克制的人,
竟也会不受控地在容棠指尖出咬下那样多齿痕。
那是一种……对自己心爱之物、心爱之人彻彻底底地标记和占有,
直要让所有看见容棠的人都知道,棠棠是他的,他是棠棠的。
那是在黑暗中行走了十几l年,陡然放下心口大石后,满腔冲撞情绪的具象叫嚣,蛮不讲理、又固执骄纵。
双福曾读过一句诗: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如今他才知道,于宿怀璟来说,容棠大概就是天上的彩虹,云边的月华。
而现在月华立在屋檐下,丝毫不知自己身上多出抹被什么东西浸染完全、熟透了的气质,眼尾微红,一颦一笑、一抬眸一回首间俱是流转的风情。
双福喉头微紧,第一次不敢看自家少爷。
他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话。
容棠没听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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