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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来一点……够不到啦。”
梨衣拉了拉我睡衣的衣角，红着脸和我说话。
“嗯，好。”
我扶着膝盖蹲了下来，梨衣转身抽了一张纸巾垫好后，尝试着用眉刀在我脸上比着形状。
梨衣垫着脚站着，因此手在颤抖。
上次因为是在房间外面的浴室里，我坐在凳子上修的，也没觉得两个人的身高有差这么多呢。
我叹了一口气，让梨衣把手放下。
我房间的卫生间里并没有淋浴的设备，我环顾了一下周围。
只好搂住梨衣的腿把她抱了起来。
“快放手啦，快放手！”
梨衣的手扶着我的肩膀，长发垂在我的脸侧。
洗发水的水果香气和梨衣身上的奶油味交织萦绕在我鼻尖……啊，真像抱着一块小小的水果奶油蛋糕。
小时候，每年生日都很期待父亲下班回来时拎回家的小盒子。
“稍微……等一下。”
我对她说，将脸埋在梨衣的睡裙里，汲取着梨衣身上的芳香。
每年打开盒子的时候，浓郁的奶油味扑鼻而来，迫不及待想要偷偷沾一点奶油放进嘴里，母亲都会过来温柔地拍着我的手，让我等着父亲和姐姐一起。
“梨衣……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9月份……”
“啊，是吗。”
我将梨衣放在了洗手台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够得找了么。”
“嗯。”
梨衣低着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喂，梨衣。”
我轻轻握着梨衣冰凉的手，“好好看着我啊。”
“那种事……做不到……”
“怎么了……”
听到梨衣略带着哭腔道的声音，我柔声安慰她。
“靠……靠得太近了……”
“在说什么傻话，不是要给我修眉毛么？”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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