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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渊，你是什么意思？”
冯老先生一拍响木，站在讲台上怒斥着这个毫无教养的小子。
“嘿嘿，我是什么意思？我以后不用在你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读书，自然是来看看您这老人家死没死啦”
唐文渊嬉皮笑脸的说道。
张沉这时候才发现，唐文渊的背后还站着两个十五六岁的青年，这两个青年也是地方上不学无术之辈，因为跟着唐文渊的父亲“唐四郎”
学手艺，所以也间接的成了唐文渊的狗腿。
唐文渊年纪虽然才七八岁，但在他爹身上学的花毛病，一样没落下，现在他不在这冯老先生的“清水斋”
读书了，自然会伺机报复。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张沉实在是气不过了，稚嫩的手掌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对着唐文渊怒目而视，他那瘦弱的身子骨，竟有也有着一股其父身上才有的虎虎威势。
“哟呵~这个病秧子阿瞒，什么时候底气这么足了，今天非得教育教育不可”
唐文渊不怒反笑道，他身后的两个狗腿子也笑的不行，可从他们的脸上都可以看出几分阴损。
古语有言，虎父无犬子，张沉虽然身子骨瘦弱，但是精气神很足，冯老先生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心里已了然。
“文渊你现在仗势欺人，将来必遭祸患，记住我这个老东西说的话”
“老东西，今天我就先把你这私塾给砸喽，等我日后步入细雨楼门下，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拿我怎样。”
唐文渊一挥手，身后的两个狗腿子也不废话，就近操起一把椅子就狠狠的摔在地上，木质的椅子哪里经得起这样故意而为止的摔法，自然摔得四分五裂。
两个狗腿子一边踢，一边摔，课堂上的桌椅顿时糊哩哗啦倒翻一片。
“唐文渊，你也太狂妄了！”
张沉再也无法忍受，伴随着他的一声怒吼起身朝着那两个打砸，破坏课堂的狗腿子奔去，他弱小的身子显得有些自不量力，但是他依然义无反顾的冲上前去。
就在这时，他的肩膀被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这只手的力气巨大无比，张沉竟然不能动弹分毫，张沉错愕之中才发现这只手的主人，正是这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冯老先生。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
张沉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实体化了，就好像周围多了四面透明的围墙，把他围在中间，虽然自己无法动弹分毫，但是他可以感觉的到，这“无形气墙”
并没有伤害自己，而是保护自己，难道冯老先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念及此处，张沉内心的震撼难以言喻。
“罢了，罢了，让他们砸吧”
冯老先生微微叹了口气道。
张沉陡然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手掌，撤走了所有的“无形气墙”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言语，心里暗自思索道：先生明明有能力可以阻止，却没有阻止，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且不动声色，待会在问他罢。
唐文渊看到这一老一小都站着不动，光看着他们打砸破坏一脸愁容，不禁脸色有股得意之色，哈哈，果然这老东西和小东西都是怕事的鼠辈，他们说的话大可不必当真，我唐文渊步入宗门之后，必定前途无量，将来哪有什么鬼祸患，这老东西妖言惑众。
“行了，也玩够了，我们走”
经过一番打砸之后，课堂里一片狼藉，唐文渊喉咙里故意咳了咳，耀武扬威的吐了口痰，这才笑声狂妄的领着两个狗腿子离开。
待他们走后，张沉才忍不住开口道“先生，既有能力，何不阻止？”
冯老先生一改往常声调语气冷然的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此子将来下场必然凄惨，我现今即使是阻止了他，也只会迎来他更猛烈的报复，那又何必不让他消了这口气呢？”
张沉一时之间竟然哑然无语，思付良久才道“先生，您不是普通人吧”
冯起尧摸了摸张沉的头，才娓娓道：的确不是。
张沉听得此言，脸上透着几分兴奋的神采，跪拜在地上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
“还望先生，传我神通妙法！”
冯起尧摇了摇头道“阿瞒，你的学习天赋很好，但是你的命数！”
说完这句，冯起尧竟然不在言语，他那张有些皱纹的脸上，有种痛苦的表情，他隐隐从张沉的眉眼之中看出一道常人不会有的“血痕”
他几乎能听到那“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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