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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沉说着，一滴泪水滚过他的脸颊，从下巴上滴落。
“别浪费你的眼泪，”
厄鬼先生递给柳小沉一张纸巾，“留给值得你哭泣的人，孩子的心是最纯洁的！”
柳小沉拿起纸巾擦了擦眼睛。
他看了看爸爸，又看回厄鬼先生。
“你说，我必须做选择。”
“是啊。
你看，我们不能就这么带他走。
都写在免责书里呢。”
厄鬼先生轻轻拍了拍夹克口袋，“如果你选择原谅他，你俩现在就可以从这儿走出去，一切就结束了。”
“好。”
“但是，你必须真心实意地原谅他，因为不然的话，有朝一日，就要轮到你来坐鬼车，昧着良心说话，都会受到惩罚。”
“那么另一个选择呢？”
“你自己从这儿走出去，把他留下。
让我们做我们该做的事。
我们保证，他会受到惩罚，而且更好的是，他就再也不能伤害别人了。”
“但他是我爸爸，他不是坏人。”
厄鬼先生点点头，凑在柳小沉耳边轻声说：
“去跟那个流浪汉说这句话吧。”
柳小沉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看了眼那扇双开门。
“里面是什么？”
“神圣的东西，能够拯救新生命的宝贝。”
柳小沉点点头，看向他的爸爸。
“对不起，爸爸，但是你得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你总是告诉我，要做一个负责的人。
我觉得你也要这么做。”
“小沉，救救我……”
厄鬼先生狠狠地瞪了柳巍一眼，他立刻闭嘴了。
厄鬼先生又对柳小沉说：“你是个好孩子，你做得对。
现在回家吧，把你这辈子过好。
别让我将来还得去找你，好吗？”
柳小沉拼命点头，而柳巍开始拽保险杠。
“好。
那走吧，回去找你妈妈。
好好生活，记住，你做了正确的选择。”
“我想看看，我得先看看门后是什么。”
柳小沉强迫自己直视厄鬼先生的眼睛。
厄鬼先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不能看，天真无邪的人不适合看门后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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