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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十分微小的变化,但闻人晏就是能察觉到。
他很想知道为何,但当时他刚好多了那层“不过好友,不能逾越”
的顾虑,所以最后只能一门心思全扑在了怎么把人哄好上。
现在仔细想来,或许是殷寻在桥市之前,遭遇了什么,或者得知什么。
闻人晏想起那件令他不惜受到责罚,也要悄然去打探的事,且还是要从一个浊教余孽身上打探的事。
前不久,殷寻才说,他已然知晓答案。
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还有那两个闻人晏从未听过的人名……那“殷双鱼"既然姓殷,那应当就是与饮雪剑庄有关系,而那任成煊极有可能就是浊教中人。
闻人晏捞起一把冰凉的水,扑到自己的脸上。
如若当真与浊教有关,那确实有些麻烦。
毕竟均天盟与饮雪剑庄,闻人家与殷家,这至今还未被放下旧怨,正是与浊教有关。
听家中长辈说,往前数二十多年前,在闻人晏还没出生的时候,他们两家其实甚至曾为世交,饮雪剑庄也曾在盟中。
而他们这友好的关系,一直维持到了十七年前的伏魔会召开为止。
这场伏魔回,是由闻人晏的大伯,也就是均天盟的上任盟主闻人松风主持,号令江湖群英共同讨伐那当时气焰极盛的浊教。
然而谁也不曾想,饮雪剑庄派来加入伏魔会盟军的人中,有一令闻人松风颇为赏识的男子,竟是那浊教教主屈尊假扮的。
他借由着诸方信任,把众多武林正道引向了他提前设好的陷阱。
幸得闻人松风先一步察觉,保全了许多人。
但他自己也因此被剑魔的净世剑所暗伤,全身筋骨断裂,只能常年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走。
从此成了一个彻底的废人。
在闻人松风的身上,再也不见当年“狂刀”
的潇洒英姿。
闻人松风那时作为均天盟的盟主,闻人家的家主,落到这般境地,如何让他们不去记恨浊教与饮雪剑庄?
想到这,闻人晏有些心烦地小叹了一口气,帕子在脸上粗略地抹了几抹,擦掉了那被炭火熏出来的乌黑,同时连带着脸上的胭脂也一道减退了不少。
又抬手改换了一下发髻的样式,看上去整个人少了最早在楚水城庙会上的明艳,而多出几分俊秀与英气。
不过是洗把脸的功夫,闻人晏动作自然比他在厨帐忙活一通要更快。
等他回到屋子里,温晚意才慢条斯理地烤起第一根火针,刺向那烂熟于心的穴位。
一针针下来,等到温晚意彻底完事,已然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中途,杨幼棠和殷明诗总算把温晚意那石坛子从后院移到了前头来,额上都渗了汗,显然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还没能进去屋子里查看一下殷寻的情况,就被闻人晏以“你们也辛苦一夜了,先回去休息”
为由,给生生截住了步子。
温晚意将针袋收好,扭头望向一直目不转睛看他施针的闻人晏,不等他开口,抢先答道:“人只是因药性与毒性相撞,暂时睡过去罢了。
真要有事我会直说,我没说就是没事。”
闻人晏点了点头表示了然,错开视线,上前将殷寻为施针而半解的上衣拉正,答道:“自然相信温神医的医术,只是相信是一回事。”
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担心,则又是另一回事。
“相信就行。”
温晚意将物件收拾好,打了个呵欠,道,“你也累了一夜,要不要先歇歇。”
而后又忍不住调侃道:“要是放心不下,这榻够大,能睡下两人的。”
闻人晏听此思绪飘忽了一瞬,脑中晃过前不久的旖旎,又立即晃了晃脑袋,很是正人君子地应道:“我在一边守着就行。”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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