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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谢舒云还在留恋手上的触感，她敏锐的感受到身前之人微微后倾，顿时向上看去，便对上了程凌雪的眼睛。
本羞窘的目光，转变成丝丝愠怒，漆黑的瞳孔更加深邃宛若黑洞，能把人吸入绞碎，同时她周遭的温度为之降低。
谢舒云打了个哆嗦，终于意识到了刚才自己举动的不妥，这…这根本是性骚扰啊！
真想打自己一巴掌，怎么手贱就碰上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给你…你…你自己擦…”
谢舒云慌张地将纸巾塞进程凌雪手中，然后迅速转身，也不敢马上转回去，而是先轻捧着自己泛起热意的脸颊，呜呜呜..太丢人了！
可尽管内心懊恼，她还是认不出举起右手，看着自己的食指指腹，上头好像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以及少女所带的幽香，拇指轻轻搓了搓，像是在回味又像是想要摆脱那撩拨人心弦的感受。
在她身后，将紧蹙的眉心抚平，程凌雪长吁口气，借此来平静她扰乱的心情，眼眸微垂。
刚才谢舒云的举动让她回忆起一些不太好的经历，想着当初这人也很喜欢摸自己的唇畔，就像是调戏宠物一般，用指尖搓揉轻扯，既恶心又不舒服。
那时候的自己只能厌恶的接受，但和记忆中不同的是，谢舒云这次的举动很轻柔，是人都能轻易地感受到她的疼惜。
程凌雪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人已经不一样了，不能以记忆中的形象所对比，这才让钝痛的心脏好受一点。
目光落在某人碎发中的耳朵，上头竟然浮现出丝丝嫣红，这不禁让她有些惊奇，这人居然还因为这样的事害羞…。
不过自己不过是擦擦嘴，有需要到背过身的程度吗？她又不是在换衣服。
就在程凌雪轻抚着下巴，内心嘟囔，眼睛静静观察时，谢舒云嗫嚅的声音传来：
“那个你好了吗？”
听到谢舒云这样的声音，程凌雪的内心难得浮现出一丝恶趣味，抱着双臂，柳眉一挑，开口问道：
“什么好了？”
“…啊？”
背对她的谢舒云眨眨眼，挠着头小心地侧头看了眼，发觉程凌雪并没有继续生气，连忙转了回来，摆着手道：
“没什么，我们快走吧，已经很晚了，秦雨会担心的。”
程凌雪没有太过为难谢舒云，两个少女就这样慢悠悠地在道路上并排行走。
随着下班下课的行人越来越多，两人本保持的距离也很难维持，必须随时闪避前来的其他人，手臂时不时的碰撞，让谢舒云的头越来越低，眼角时不时观察身旁少女的反应，希望她不高兴前，自己先闪避。
却没想到，身旁的少女没有生气，反而在经过一个玻璃窗前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里头。
定眼一看，谢舒云在发现这是一家小小的宠物店，玻璃墙面闪烁出鹅黄色的光芒，搭配里头的温馨的搭配，感觉就让人舒心。
玻璃墙上是好几个笼子，里头是各种照料极好的幼犬和幼猫，有的埋首在食盆中饮水或吃饲料，有的啃咬着玩具，自娱自乐的模样，好不可爱。
自缝隙中看去，里头似乎还有着不少其他的小动物，有些较成年的小狗小猫也能让人触摸，吸引了不少的带着孩子的客人在里头参观。
望着程凌雪的侧脸，谢舒云似乎能从少女云淡风轻的神色中看到丝丝渴望，虽然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但不妨让谢舒云掏出手机，她看了眼时间，快速敲了到讯息传送出去，然后才到了程凌雪身旁，柔声询问道：
“要不要进去看看？还有时间，我们不急。”
程凌雪侧头，店里的鹅黄色的光芒使她黝黑的瞳孔也染上了些许柔色，与谢舒云对视时，似乎有些恍惚，里头迅速划过的各种情绪，谢舒云完全抓不住，无法感觉到少女的思绪。
而谢舒云唯一能捕捉到的，便是一抹一而过的莹光及孤寂，她来不及确认，程凌雪便将目光转回橱窗，微低着头似乎在思索，最终她点了头：
“进去看看吧。”
少女的声音染上些许嘶哑，微抿着唇的谢舒云识相的不去探究，这时一阵风吹了过来，迷了谢舒云的眼睛。
身前领路的少女身影变得模糊，缠绕在身上的淡淡孤寂似随着风吹拂而飘荡开来，变得更加显著。
为什么会这么悲伤？如此孤寂？
内心的疑惑让谢舒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去抓住还继续向前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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