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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闭嘴吧,一个个哪那么多话呢。
春深的夜,林沁坐在书室内,赤足搭在桌腿处,给心上人写信。
“李榕,展信安好。
这是春日给你写的第三封信。
你在北面督工长墙建设,罗刹各部落久久无法突破防线南下掳掠,势必不满,以其狭隘狠戾的心性,随时有可能发起攻势,为避免横生枝节,你肩负重任,因而我无意催促你回来。
只是我偶尔也会想,长墙究竟要何时才能修到头?
我与你汇报:你可记得去年在旭日城避沙尘暴的车师商客?月初,他们带着好些由大同回程的西域商客来内城的客栈歇脚,自那之后,断断续续的有商队在城里休整停留,不仅是西边来的,也有东边想要去西域见识世面的中原富商大贾,我们的集市开始有人摆摊售卖,不再是仅由我们胡族人以羊奶换大米、以雕花木柜换编织地毯这样过家家式的以物换物,随着行客变多,我依照旭日城街巷道路的规划制定了早中晚三班巡逻计划,交由孛日帖赤那监管执行,如今人手有些紧缺,军营那边得调兵过来做守城之用,初步可以以新兵为主,此事我们需见面详议;待到集市的人流稳定了,我计划划分固定摊位和流动摊位,固定摊位按季征收场地费,流动摊位则按日征收场地费,即使金矿的产出和营收相当稳固,我认为旭日城仍是需要拓展多种多样的收入,以增强其抵御风险的能力。
我做的很棒对不对?期待你回信时的夸赞,写多点。
公事讲完,轮到私事:”
信纸上字迹随笔者心绪变化雀跃了起来。
“阿榕榕榕榕!
我庭院里摆的那盆茶花开了,绿叶油油间有两朵粉嫩玉琢,层层峦峦,似我过去在京城品尝过的千层酥,风吹起来,两朵茶花摇摇晃晃,令我想起在冰封的湖上接吻的我们的脸庞。
当时你是脸红如同茶花一般?我偷偷睁眼看到了,你可别否认。
唔,这么想,好久没接吻了,第一次接吻的时间短暂,但是后续想接吻的心情啊,鸣长悠扬。
元丰十九年暮春,你夫人极用心的亲笔。”
李榕手握信纸,信纸四角延展,他垂眸,着眼于信尾巴那处理所当然的笔迹:你夫人极用心的亲笔。
“李将军,你的脸怎么红了?”
路过的苏德问。
他容颜白皙,一点异样都藏不住。
苏德是土生土长的胡族汉子,皮肤黝黑镫亮,健硕挺拔如大漠胡杨,笑时一口白牙:“我知道了李将军,你这是融入塞北,有我们的高原红了!”
李榕戴上别于腰间的红脸鬼面具,淡然应对:“应当是晒伤,回去拿青草膏涂下就好。”
“苏德,时间到了,召集士兵开始夜巡。”
“是!”
信使将来自塞北军营的信送往乾朝各地,途径第一站便是旭日城,耗时一个时辰,由旭日城去塞北军营亦是如此,寻常时候,就算无法见面,他们之间的讯息也只隔一日;接连几日没等来回信,林沁不见沮丧,反而在清晨破晓后哼着小曲儿走到庭院西南墙根处,蹲着,食指戳那两朵姿容正盛的茶花,把略略分开的茶花强行戳到挨靠在一块儿,她歪头傻笑,没有回信就是最好的消息,因为——
人和信总要回来一个。
在衙府用过朝食,天色渐明,正院透亮,林沁一袭官服,板肃着脸,案台后挂着威仪的青天白日图案,她开始翻看其其格呈交上来的账簿,纸面在翻阅间发出轻微的沙沙响;这时集市也开始有人气,有身着胡服的人家驼着高高的羊毛进城,在她身后,有头戴蓑笠的商队车马徐徐过了离城关最近的关隘。
在衙府用过朝食,天色渐明,正院透亮,林沁一袭官服,板肃着脸,案台后挂着威仪的青天白日图案,她开始翻看多兰呈交上来的账簿,纸面在翻阅间发出轻微的沙沙响;这时设立在城西的集市开始有人气,有身着胡服的人家驼着高高的羊毛进城,在她身后,有异族的商队车马徐徐过了离城关最近的关隘;孛日帖赤那率领四个半大小子组成的守城卫队伍由城东青龙门为起始巡逻。
其其格气喘吁吁的跑到衙府里,林沁停下拨动算珠的手,抬头循着脚步声看她急急奔近:“其其格,我很高兴你发现你昨日算漏了通拉嘎家应缴的田税并赶过来修改,这回我就不罚你月俸,但,下不为例。”
其其格胸脯起伏,她这一路未曾歇息,徒然停下,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撅过去,她红着眼睛:“出事儿了,来了好多罗刹人在集市闹事!”
林沁起身,一刻不敢耽搁,疾步穿过游廊:“他们怎么来的?”
其其格跟随她跑:“他们佯装成西域的商队来集市做买卖,孛日帖赤那见他们面生,就学你以往对待新来的客人那样,热情招待,谁知那帮人将斗笠一扔,就由袖中出弯刀胁迫集市上的摊贩们把货物驮上他们的马车!”
林沁奔到衙府门前,忽然停下嘱托其其格:“你别跟着我了,去把东南北三面城门都合上,只留城西白虎门,然后把白虎门角楼上的烽火台点燃,烽火起来后,会有士兵过来援救我们。”
林沁手握匕首,手背青筋鼓起,消失在通往城西的白虎街上。
集市混乱一片,骏马四足乱踏,将雪白的羊毛踩的乌黑溃烂,孛日帖赤那拿着长戟冲在最前面,势不退让。
器刃相交间,银光染上血,罗刹人气势汹汹,有备而来,行事卑鄙没有底线;孛日帖赤那这边统共才五个人,还是一个男人带四个半大小子,这里的每一块青砖,每一个摊档都是他们细心建造起来的,旭日城是胡族的心血,即便是打架他们也极力避免破坏自己的家园,一时间劣势明显。
远远的,林沁眯眼,在一群高鼻蓝眼睛中捕捉到披着虎皮的指挥者,他头上绑着紫色缎巾,她不久前才由罗刹探查回来,罗刹各部落间以不同颜色的巾旗以作区分,而首领及位高权重者会戴缎巾,王戴艳红缎巾,高加部落的年轻王子会戴紫色缎巾。
那人坐在高高的马上,目光由被打到鼻青脸肿的孛日帖赤那移至货物琳琅的集市,命令众人开始驮运货物;林沁毡靴踩过地上血,她辨认不出那是罗刹人的血还是胡族人的血,在她前方,孛日帖赤那倒在地上,她弯腰将他扶起,难得没有埋汰他,她说:“你别怕,我来了。”
与此同时,掠夺在进行,阿木尔扑上去护住自家摆出来的羊奶罐子,罗刹人攥起她,粗鲁的一推,羊奶罐子倒了一地,哗啦啦的流淌出来,绚烂的森头脱落,如猫眼的琥珀珠石串断开,靓丽的湖蓝色衣裳勾到尖锐处,嘶的由肩头划破至腰间;光膀子的罗刹男人眼睛如吸血的蜱虫般钉在阿木尔丰盈的重峦上,流露贪婪,他邪欲的笑,还是美人价更值!
他伸手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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