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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农露出显而易见的失望表情。
“为什么？有魅力不好吗？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
系统完全不能理解。
“魅力？”
安以农用微笑掩盖了心底翻涌的戾气。
一个下药剥夺他的声音世界。
一个斩断一切他能抓住的浮木，看他在痛苦中挣扎，等着他堕落成没有自我的玩偶。
他人恶意的爱，就是地狱。
冷静下来的安以农恢复了那体面温和的模样。
用软件叫了车之后，他看向系统：“那就和我说说任务的事儿吧。
你的任务仅限于这个世界，还是会持续不断下去，没有尽头？”
“任务？”
说到这个，系统可就不困了。
“宿主只要赚取到一万的积分，也就是一千悔恨值，就能自由选择是继续做任务，还是找一个世界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所以他现在就是被卖身给系统的奴隶，必须赚够赎身钱？这个比喻让安以农挑眉，他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也就是说，现在的我没得选？”
“对你来说这种任务很简单的。”
系统贼兮兮地笑：“你大概不知道，就在刚刚，那个男人就已经大方地贡献出了十几点的悔恨值。”
魅力值天赋者也有很多类型，有些让人只想远观不敢亵玩，但安以农却是恰恰相反，明明远在天边，还是会蠢蠢欲动想要拉下来共沉沦。
他天生对人的吸引力是最好的任务媒介。
“完成任务后，你可以用积分兑换很多很多东西，什么随身空间，什么修仙秘笈，应有尽有。”
系统拉出一个透明的页面，上面有很多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东西，安以农甚至看到了‘歌神级别音乐技巧’这种商品，要价180积分。
“使用后直接就能拥有歌神的技巧？”
安以农暗想，“这种东西的存在真的不是嘲讽我们这种学习了十几年的职业者的吗？”
“是不是超级心动？”
系统说了很多，鼓吹着完成任务之后的美好生活，然而安以农却是异常平静。
死过一次后，很多东西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他很感激系统，因为他现在活着。
但因此就对系统言听计从，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一会儿车来了，司机看他全身湿透，好心递出一块毛巾：“小伙子，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谢谢。”
陌生人的善意让浑身发冷的安以农感觉到了一点温暖。
车启动了，一路倒退的风景让他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无法完成任务的惩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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