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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过学生可能要换个打扮。”
“去吧。”
启帝以为他就是换身衣服，结果十分钟后出来个黑脸大胡子，对她自称学生。
启帝：……倒也不必如此。
西北两年&30340;风沙没有把这一张应该做探花&30340;脸吹残，倒是她一来就见证了黑和大胡子多摧残人。
启帝回忆起来，当年金銮殿那个意气风发&30340;青年，现如今依旧如烈阳，他眼中&30340;光未曾变过。
倒是自己，偶尔想起当年，都像做梦一般。
几人出门了，在长街上走着。
长街是新修&30340;，两边&30340;商铺也都是新修&30340;，只租不卖，租金作为财政收入&30340;一部分。
因为租金不高，所以两边什么铺子都有，吃&30340;用&30340;穿&30340;，大部分人&30340;脸上都带着笑，从他们&30340;身体情况来看，没有挨饿受冻。
“陈小二羊肉泡馍？这个是不是你去年递&30340;奏折里&30340;陈小二？”
“是。”
启帝还记得那张奏章，和之后引起&30340;一系列轩然大波。
当时&30340;安以农身在边境不清楚，但帝都确实是因为他&30340;这封奏章起了地震&30340;。
父杀母，子告父，判父故意杀人，死刑，子情有可原，无罪。
这个判决违背了儒生夫为妻纲、父为子纲&30340;传统道德，所以闹得特别大。
不过作为开国皇帝，启帝&30340;脾气不算好，人也是独断专行，她说：“既然没有决断，那就辩证一番。”
朝廷大臣就分成了两派，后来一派在启帝&30340;支持下获胜，这一派就是支持死刑&30340;。
他们要求维持原判&30340;主要依据是：女性，到底是人，不是一件财产。
因为她是人，就要用对待人类&30340;法律判，不能以对待财产&30340;法律判。
夫杀妻，本质是人杀人，理应死刑，妻杀夫同理。
至于子告父无罪，则是因为被杀&30340;人是他&30340;母亲，所以他是处在一个非常矛盾&30340;状态里，一方面是杀母之仇，一方面又是自己父亲。
这种情况，不当罚，也不当赏，干脆宣告无罪。
老实说，这种事也就能在本朝发生，因为皇帝是开国女帝，手下还有女将和女军，朝廷中也有女官。
现在一部分考试选拔已经废除单性别条件，比如医官选拔，御用工匠选拔，只有科举还在相互试探中。
启帝选择立皇太女也有这个原因，太女更适合传位，更不会推翻和破坏她定下&30340;体系。
安以农陪着启帝走过长街，走过福利房，看过雪花牛&30340;养殖场，还参观了正在修建&30340;用于储水&30340;水库，最后一站才是为扫盲存在&30340;学院。
里面男童女童混着坐，台上老师一视同仁，他们用&30340;还是安以农编写出来&30340;教材，趣味性较强，有很多&30340;儿歌、顺口溜、成语小故事。
里面&30340;孩子和老师在玩造句小游戏，孩子&30340;世界充满了天真&30340;幻想，他们造&30340;句也充满了幻想。
但是看到&30340;成年人不会生气，反而透过孩子&30340;双眼看到了不同&30340;世界。
启帝在外面站了会儿就走了，她&30340;脸上带着浅笑，这是她第一次明确露出高兴&30340;意思。
“当初上奏，要把牛分为耕牛、肉牛、奶牛，这件事你是怎么想&30340;？要知道，牛自古以来便是耕地用&30340;，私下屠宰牛要判刑，你敢上奏这个，就不怕我治你&30340;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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