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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着他，摇摇头：“都是有名有姓&30340;人物，怎么他就能找着这么好&30340;？而我，却要对着这么个肮脏&30340;东西，为人扫尾。”
可怜他那后辈，这会儿失了百年修行，这个无情寡义&30340;人类却还盯着别人碗里&30340;肉。
黄梅生没有听懂，但他是真&30340;怕这诡异莫测&30340;人物，或者‘东西’。
只是这‘东西’太凶，他就是住在寺庙都没有躲过他。
“都怪那柳郎，若是早知道他有这样厉害&30340;长辈，我怎么会招惹他？”
已经考上举人得了利益&30340;黄梅生完全没有反省过，其实这是他自己造孽，想借助妖魔走捷径，才结下这样&30340;因果。
那之后黄梅生常来拜访安以农，一次没有多久，也就一刻钟，一般聊&30340;也都是正经&30340;学问，偶尔也谈论最近新出&30340;诗，或者下棋喝茶。
安以农本来对他有偏见，这几次见下来倒是改了观：“这三年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一个人改了本性？”
原先&30340;黄梅生只有皮相能看，皮下全是小人肚肠，做文章也是一股矫揉造作&30340;味道，然而这几次交谈，他居然有了大局观，议论文章也能议论到点上。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安以农看着黄梅生新作&30340;文章，言之有物，论点新奇，“如果他是真&30340;，我倒不好用旧眼光去看他了。”
抱着豆沙饼啃&30340;系统听这语气不太对，茫然地抬起头：“什么真&30340;假&30340;？”
“你忘了这是一个存在妖魔鬼怪&30340;世界？相比起主角改变本性，我倒更愿意相信他因为某些不可抗力不得不改变。”
‘啪嗒’，手里&30340;豆沙饼落在桌子上，系统难以置信地捂住脸：“诶？！”
“脏死了，自己收拾。”
安以农伸手把系统弹开，“现在这仅仅是我&30340;猜测，没有任何证据。”
“万一是真&30340;呢？”
滚了一圈&30340;吃饼群众系统好奇地问。
安以农认真思考后说道：“如果这个猜测是真&30340;，就算我不太喜欢黄梅生，也会想要问问情况。
能帮一把就帮，不能帮就算了吧。”
那之后黄梅生再来，安以农就有意试探过两回，关于他们曾经一起上学&30340;幼年，还有逃荒途中&30340;事情。
安以农问得很随意，好像只是顺口提起，黄梅生也回答得很自然。
至少从系统&30340;角度看，这小子好像没什么毛病。
然而那日晚上安以农就和顾正中说了这件事：“我怀疑他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虽然回答得滴水不漏，可是这才是反常&30340;。
“对黄梅生来说，曾经&30340;逃荒是他一生耻辱，尤其途中他抢夺过别人&30340;东西，从死人身上扒过衣服……他一直在刻意回避这些事，但现在却自然而然说起其中&30340;细节。”
顾正中指尖轻叩桌面，皱着眉：“事情可能有些麻烦。”
“嗯？”
安以农不解。
“如果有异类潜入，或者接近你，我可以感觉到，另外这边也会留下痕迹。
只有一种情况它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也不被我发现。”
“什么情况？”
顾正中转动手中茶杯：“如果人类自愿和妖鬼签订契约，并且这个妖鬼完成了契约&30340;部分，要求行使权力控制这个人类，那么它行动&30340;时候，不会留下气味或者别&30340;什么痕迹，也就不会轻易被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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