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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欲仔细探究着楚星谋:“你的眼睛里是极致的渴望,你在渴望什么?”
楚星谋笑了笑:“渴望之物人皆有之,师兄又何必深究?”
“你当真下定注意了?”
“多谢师兄关心,我已经决定了。”
思绪回笼,楚星谋也学着陆程飞用那副审视的目光迎上他:“陆大人可要我来带路?”
“不必了。”
陆程飞收回目光:“楚侍郎好好休息,明日就该到前线了。”
楚星谋垂下眼:“陆大人也是。”
到了晚间,月亮挂上树梢,今夜北城的月格外清晰明亮。
在袁烨给了个消息后,楚星谋暗自走出了泠尘行,他想再看看这座也曾繁盛过的城池,不知不觉间竟是走到了秦叙白所说的那家酒铺,不过可惜的是里面的人已经不见了。
楚星谋缓缓来到帅府门前,上次来的时候只为探寻北城的旧模样,如今再来却只为看看那人的家,那人心心念念了十数年的家。
楚星谋再次推开了这座陈旧的大门,这里的一呼一吸都带着风沙的味道,楚星谋看着这座巍峨的帅府,心中感极而悲。
楚星谋绕到了后院,他对着十六万零五十座墓碑郑重做了个揖。
世道不公,自有人愿以身相搏,以命相争。
惟愿诸位早日沉冤得雪,魂归天地。
楚星谋转身离开了后院,再次看到了那颗枯树下沾满了泥泞的绳子,楚星谋停下脚步,上前捡起了那根绳子,他用力搓了搓绳子上的泥泞,里头竟透出了一抹暗淡的红色,这抹红色楚星谋却是再熟悉不已,梦里曾识君少时,一响贪欢。
楚星谋竟是不觉红了眼眶,他小心翼翼的将红绳收进怀中,将梦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深埋心底。
他不信那人死了,可他又该去何处寻他?
楚星谋让自己暂时沉湎于虚无缥缈的癔念之中,他只想问问那人,夜已深,何时入梦来?
思及此,楚星谋快步回到了泠尘行,唯求一梦相逢。
可终是天意难违,他们就像身处两个平行时空,连梦也成了一种奢求。
次日清晨,楚星谋早早醒来,来到门口等待着队伍收拾好。
“楚侍郎精神挺好。”
陆程飞看向楚星谋。
楚星谋温和道:“人逢喜事精神爽。”
“有何喜事?”
楚星谋问道:“陆大人以为既然陛下要我等前往暯城议和,又为何要给大军送去枪械呢?岂不多此一举?”
陆程飞正色几分,道:“若是谈崩了这场仗还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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