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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灯下，母亲的侧脸略显疲惫，眼角的皱纹比他记忆中似乎又深了几分。
但那双手却依然稳健，在病历本上快速记录着什么。
"
小逍来啦。
"
王淑芬抬头看见儿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收拾好手中的文件，跟同事交代了几句，这才脱下白大褂。
"
等我一下，去更衣室换身衣服。
"
李逍点点头，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护士站的电脑屏幕。
屏幕上闪动的数据流让他想起公司里发现的异常信号，但隔得太远，看不真切。
"
走吧。
"
换好常服的王淑芬走了出来，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她今天穿了件藏青色的毛衣，衬得整个人略显清瘦。
两人走向电梯，一路上遇到不少医护人员跟王淑芬打招呼。
二十多年如一日的工作，让她在医院里积累了深厚的人脉。
电梯来得很快，但里面已经有几个人，母子俩便站在角落，谁也没说话。
"
叮"
的一声，电梯到达一楼。
走出医院大门，夜风微凉。
王淑芬下意识地裹了裹衣服，李逍连忙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
还是小逍贴心。
"
王淑芬笑着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对了，今天怎么突然想到来接我？平时你不是总加班到很晚吗？"
李逍耸耸肩："
今天提前做完了工作，想着来接您。
"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倒是您，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
"
是啊，医院最近..."
王淑芬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噤声。
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仿佛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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