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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茬子上前道：“相公可是见我们老兵的惨状，觉得自己做为是错误的。”
“难道不是吗？”
“不是！”
老茬子坚定的道：“大道理我老茬子一个粗人不会，可我老碴子十六岁上战场，一生都是个兵，我见过，也造过无数惨事。
许多人死在我的眼前，我也砍死不少人。
那些人哪个不是爹生娘养的，哪个没点牵挂。
可你不杀死他，他就杀死你。
你不带人去杀人，自有旁人去。
我知道旁人从来没有人这般对待我们，他们抢我们的功劳，克扣我们粮饷，从没人把我们当成人对待，如今我和老蛭子算是有了退路，可旁人还没有，我们的亲人还没有，以前是没指望了，胡混一日，算是赚到一日，可现在不同了，我有了你，我们有了指望了。
相公是个有大本事的人，我们都看得出来，你撇下我们照样能过上我梦里都指望不到日子，可相公愿意和我们混，愿意厚待我们。
那么我们怕啥，那帮人会怕？，如果会怕只会怕相公甩开我们。”
“吓，没看出来嘛，今没吃药吗？话的好溜，不过王相公”
老蛭对着王达民深深一拜，接着又道：“老茬子，今这话可真是人话，瞪啥呢？相公别理他，我们这一帮子人啊，其实已经没几个有家的。
一年到头就是在兵营里混，我吧会过日子，我把不少战场上，缴获偷偷的藏起来。
休沐日他们去城里耍钱，玩女人。
我那就买通上官，回家和自己婆娘聚聚。
顺便把钱带回家，家里两个子才活了下来。
如今快半年了，家里恐怕有点焦急了。
不过婆娘会过日子，因该有点藏货，度过一年问题不大。
像我这样的老兵也有不少，可惜大部分都被俘了。
恐怕这会儿家里有些个开始垮掉了，好点的找个男人兴许能活，不过多的是更惨的。
如果真如相公所言，鞑子会来的话，男人还能跑几个，女人都会被抓去给他们当生养的工具，孩子一个别想活，兴许还会被吃掉，听胡人里有几拨就喜欢吃人肉。”
两老兵红着眼望着王达民。
“相公，还觉得是在利用我们吗？”
王达民眼中蕴藏怒火，死死的攥住拳头，心底暗暗发誓，驱逐鞑人，护我家园。
“走，个话都半，让人不痛快。
快点今搞定酿酒坊，明日必须给我出酒，否则扣你俩红钱。”
刚回到营地马场，范二娘的伙计远远的叫嚷：“王相公，出，出大事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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