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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倾身提议：“所以我想在大庆朝给舒小姐单独开通一个直播间，华林班将会储存大庆朝观众的情绪波动用以支持你愿望的实现。”
微风吹过他的发梢，舒月灵定定看着他的眼，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目光却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揪着衣服一角，提及大庆朝心里还是有几分迟来的害怕与恍惚。
好一会儿，她才恢复镇定：“好。”
“谢谢。”
祁铭星与她道谢：“为了避免舒小姐以后出现不适感，这个直播间从始至终都只能单向查看，也就是只有大庆朝的人能看见你，但是华林班不提供你了解他们的渠道。”
舒月灵表情疑惑。
“现代社会对古人的冲击不是一般大，见识到这么强悍的现代科技之后，大庆朝的走向与原来的轨迹便已经偏离，每个人的命运也都变得不一样。”
英俊的少年身上带着看惯世道的平静与淡然，他的视线直击舒月灵的内心：“这里面必然会牵扯许多与舒小姐无关的无辜之人，为了避免舒小姐得知以后出现心理问题，我们强制不建议开启你了解他们的渠道。”
舒月灵听懂了，她的瞳孔睁大，禁不住轻颤，开直播之后就已经不是个人恩怨。
她的，或者说她所展现的生活，影响到的也不仅仅只有那几个人。
她直盯盯看着眼前的少年，呼吸有些急促。
他看起来与她的年纪差不多大，却已经像是经历过上千年的风霜。
让她去影响那么多人的命运...
舒月灵表情停滞。
她不想放过视人命如草芥的赵睿泽，面善心毒的刘氏，还有视她如无物的舒尚书，以及那借着她穿越之初时不时背下的诗词而名满天下的舒月晴...
可大庆朝还有白虎门下的百姓，舒府的小丫鬟，街边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许多许多，最终她的思绪停留在院子里那棵树下。
她在那棵树下休息过，玩耍过，排遣过寂寞。
那树啊，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往上，与她现在头顶的这棵树差不多大，就连品种都是一样的。
风中夹杂着景区的花香，一只黄色蝴蝶在树叶里面翻飞。
阳光透过树叶循着它的轨迹一闪一闪。
“不能...”
她禁不住请求，尚且不成熟的视线对上他的：“不能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吗？”
话音一落，她不等祁铭星的回答就禁不住自嘲，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社会？便是连现在这个时代，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有时候也不过是一场空话。
“可以。”
“算了，我...唉？！”
舒月灵一怔，讶异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
祁铭星轻笑着：“可以。”
舒月灵：！
！
！
“事实上，舒小姐去的世界，只是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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