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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尚书赶紧道：“家法呢！”
俩小厮闻言也顾不得其他，飞快过去，由两个妈妈将云香架起来，按在长凳上，另两个小厮提起手上的板子，啪啪便打下去。
“啊！”
“啊！”
落一下，云香叫一声，声音凄厉。
视线里的云香随着一声声哭喊，额角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原本还红润的脸庞，也以飞快的速度萎靡下去，显露出几分苍白来。
舒月灵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云香，眨也不眨看得认真。
只是随着一个个板子下去，云香的气息逐渐弱下去，下半身也如同浸在雪水里一般，满目都是触目惊心的红。
她被打一下，舒月灵的心便跟着颤抖一下。
强行压在内心深处的害怕也跟着一点点抬了头。
第十下时，云香已经叫不出声音，虚弱的一个气结从她咽喉里发出来，囫囵一声，又含混咽下去。
脑袋立时倒向一边，眼睛半阖，显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先前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舒月灵一个现代人，见到此状不免生出一点惧意。
悄悄转开了视线。
赵睿泽关怀问她：“可是不舒服？回去歇一歇？”
舒月灵说不出是什么样的自虐心态，她死死盯着院子里挨打的云香，直到整整二十下全部打完，眼睁睁看着她咽气。
院子里都是血腥味，原先那些过来看热闹的丫鬟小厮们呼吸都放得很轻。
人已经死了，舒尚书赶紧叫人来将人拖走，不出两分钟的时间，这院子便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便是连那放凳子的地方，从云香身上落下去的血迹都已经被清理干净。
只有这满院子的秋风，带着一股腥气。
没了原先的清爽。
舒月灵犯恶心，她转开视线，第一次看见人死，周身无力且丧。
赵睿泽浅笑着将人抱走。
舒尚书一脸喜意瞧着两人离去，转身便将舒月晴与刘氏叫来，叫她们寻常要开始注意自己的言行。
舒月晴却有点听不懂，这会儿满脑子都是不可思议。
她向来大家闺秀般淑女的表情这一瞬间都控制不住，嗓子禁不住颤抖：“真，果真吗？”
“你才是太子心悦之人。”
虽说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告知儿女，但晴儿从小到大都乖巧懂事，舒尚书也不介意将这事儿告诉她，好叫她心情好一些：“太子殿下，心悦于你。”
“不，不是妹妹...吗？”
舒尚书摇头叮嘱道：“你日后在外面切莫再去与舒月灵争夺，我瞧着，太子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
舒月晴的脸登时便红了。
“现在朝堂之上盯着太子的，还有好几批人。”
舒尚书皱眉，先前太子喜欢的人是舒月灵的时候，他倒是没什么反应，现下一清楚太子喜欢的是晴儿，舒尚书的心里便七上八下的，担心舒月晴会因为这个身份惹来杀身之祸。
舒月晴不是什么没脑子的，一听她爹这么说，那未尽之语便自己悟出来了，脱口而出：“那妹妹...”
舒尚书眉头一皱，淡淡道：“她一个庶女，这一生能为你挡灾，也是她的造化了。”
说完他毫不在意安排：“若她没撑过，待她死后，将她与她娘合葬在一起，便已是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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