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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前接触纪赵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少年多智如妖，更何况，过了一千年……
方鹤根本就不确定，他绕弯能绕得过对方。
时间大概过去了一刻左右的时间，补习班的大门传来了些许的响动。
方鹤抬眼朝着大门口望去，便看到钱老板站在门口嘿嘿笑着，在他的身后，则站立着一道淡蓝色的身影。
蓝色的衣袍随风飘动，纪赵苍白色的面容像是隔了一层雾一般，看不大真切，唯独嘴角微微弯起，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纪赵从钱老板的身后走了出来，随后不紧不慢地走到方鹤的面前。
他上下打量着方鹤，像是有些意外，但又好似猜到了什么，轻轻开口说道：
“好久不见。”
这四个字仿若穿越时光，抛却所有血腥以及黑暗，传到了方鹤的耳朵里。
方鹤点了点头，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若从纪赵的视角来看，他们大概已经几百年没有见面了。
方鹤看了一眼纪赵，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金桂。
即便时光荏苒，这两个人的容貌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倒是纪赵，他的身体抽条了不少，看起来又高了几分，就是这身形，还是同之前一样羸弱。
在简单地打过招呼之后，方鹤便直接进入了正题。
他直接开口说道：“纪天骄肯来，就是已经承认，这悦来、永来和天诺，是纪天骄开的。”
纪赵轻笑了一声，他抬眼，目光仔仔细细地在方鹤脸上回转，轻声说道：“方道友心中想必已经有答案了。”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纪赵修长的手指半搭在膝盖上，像是想到了什么道：“纪天骄，方道友，这个称呼未免也太过生疏了。
我还记得百年之前，我还叫你小方呢。”
这句话一出来，站在旁边的钱老板脸色一肃。
他就知道，纪天骄同甚灵大师之间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看看……小方，多么亲昵的叫法！
敢情他们几百年之前就认识。
只不过……方……方，是甚灵大师的俗家名字吗？
就在钱老板为方鹤和纪赵两人之间的真挚友情所感动的时候，方鹤却抽了抽嘴角。
旁人不明白，他这个当事人能不明白吗？
小方是一个亲昵称呼吗？当事纪赵喊他的时候，可是正正经经的主仆情。
对方喊他，就像喊小花、小黑一样，毫无任何感情色彩。
可如今，纪赵提了。
方鹤便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他抬眼朝着纪赵说道：“按照我们俩的关系，自然得换一种叫法。”
方鹤看着纪赵嘴角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如纪天骄拜我为师，到时候唤我一句师父如何？”
一旁的钱老板看到事情这样发展后，不由有些傻了眼。
不是，怎么好好的兄弟，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师徒了？
就连站在纪赵身后的金桂，一向平静的脸庞中闪过了一道诧异。
他看向方鹤，就像是在看一个异想天开的人。
他跟了纪赵这么多年，自然知道纪赵的秉性。
纪赵从不拜师，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个人单独摸索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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