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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哭红了眼睛的小宫女跑到苏莺语身边，踩到脚下枝桠，咔嚓一声。
苏莺语这才把注意力拉回来。
她敛了敛神色，眼中黑雾尽散，一双状若卧蚕的眼睛反而变得通红湿润。
咔嚓咔嚓咔嚓，是枯枝断裂的声音，身后已有更多的人走了过来。
“苏莺语！”
随着这一声呼喊，周遭一切就都噤了音，苏莺语明显愣住，但转瞬只是叹了口气。
这呼喊声里，是怒气，也是关心。
她回转过身，正准备安慰一下炸毛的人。
猝不及防地，整个人倒被牢牢圈进炸毛皇帝的怀里。
这皇帝自从落了一次水后，也不知道当时是不是抱着什么浮木一类的东西得救的。
他总是很爱抱东西，把东西整个塞在怀中那种，但苏莺语一想到皇帝似乎也没什么枕头布偶，还是觉得说成是喜欢这样抱她更准确。
哎。
“陛下……”
“别动！”
司祁的声音严厉认真。
苏莺语：“……”
她努力地伸长手，下意识地抚摸皇帝的脊背，给安慰。
奈何她太娇小可人，皇帝伸出了一只手抓住她的，剩下的另一只还是把人紧紧箍在怀里。
苏莺语：“……”
又想长叹一口气的淑妃对这种被人拿捏控制的感觉很不舒服。
下一秒，还没等她感叹完，抓住她小手的大手却松开了，改成按住她的头。
把她完完全全护起来，鼻尖萦绕淡淡地檀木香味。
这熏香，跟苏莺语的，貌似是一种。
“苏莺语。”
司祁又这样叫她，声音低沉地，情感浓烈的。
“我在。”
苏莺语答。
“别怕，我也在。”
一样的声音，夹着上扬的笑意，苏莺语听见自己的胸腔中，仿佛有一条弦，断了。
于是她的心脏发起了癫，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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