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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桥只觉得匪夷所思,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大概会以为这种俗烂的情节只会在小说与肥皂剧里上演。
“我不缺钱,也不缺你能给得起的东西。”
她就这么平静地站在原地,反而有些同情沈悦蓝,“那些东西连余成东都不稀罕,我又怎么可能稀罕?不过你大可放心,余成东对我来说,比你刚才要提供给我的这堆东西更廉价,更让人不稀罕。”
“你骗谁啊!
你要是没给他希望,他怎么可能跟我摊牌?”
沈悦蓝倏地站起身来,指着南桥的鼻子说,“姓南的,你别蹬鼻子上脸,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我帮你下地狱是不是?”
她的态度忽然变得很极端,尖尖的指甲直指南桥,眼神里是一种巴不得把南桥碎尸万段的恨意。
南桥也皱眉,加大了嗓音:“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跟他什么事也没有,你有这功夫找我,为什么不去找他说清楚?”
“找他?我还找得到他?我要是找得到他,我何必找你?”
“有钱人都这么无理取闹吗?”
南桥也怒了,“他出轨是他的事,他不爱你了也是他的事,你三番两次找我发气算什么?你——”
话没说完,沈悦蓝一个巴掌重重地朝南桥打了下去。
那一巴掌来势汹汹,最先触到的是刘海,长长的指甲将那颗水晶发卡都打落在地。
啪——
很干脆利落的一声,水晶碎成三瓣,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了无生气。
与此同时,沈悦蓝凝神盯着南桥的额头,眼神一怔,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你,你的头上……”
南桥恍若未闻,猛地蹲下身去,从地上捡起那三瓣水晶,双手都在发抖。
碎了?
碎了!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死死地捏住散架的发卡,一手霍地高高举起,朝着沈悦蓝也是一个重重的耳光。
沈悦蓝几乎被她打得一懵。
“你,你敢打我?”
她尖着嗓音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你信不信,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从今以后在北市消失,一辈子都回不来?”
天台上有风,已入深秋,风里也带着瑟瑟寒意。
南桥看着她,还未来得及答话,忽听一旁的花坛与大理石柱后传来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沈小姐要把我家南桥送去哪里啊?”
一刹那,风也止住了。
那人穿着黑色西装,一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里,一手松了松方才扣得太过严肃正经的领带,仿佛闲庭信步般从石柱后走了出来。
他这个人,好像生来就带着三月的春风与日光,眉眼间有落落清风,举手投足是风光霁月。
易嘉言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到了南桥身旁,伸手一带,将她护在身后。
与此同时,他含笑朝沈悦蓝看去,眼神里是与唇边的笑意截然不同的肃杀,是严冬时分的朔风凛冽。
沈悦蓝又怎么可能不认识他?这几年里,若说北市有什么重大事件,易嘉言绝对算是首屈一指。
因为他,他所在的公司成为北市的翘楚。
因为他,国内外的建筑界都知道了北市。
政要官员想笼络他,企业巨头想将他收入麾下,就连她的父亲也成日念叨着若能挖角,如虎添翼。
这样一个易嘉言,根本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个不起眼的南桥竟然是易嘉言带来的女伴。
沈悦蓝愣愣地站在原地:“她,她是你什么人?”
易嘉言还是那样平静地看着她,没答话,只说:“沈小姐,我敬重你父亲在商多年,仍能保持心性。
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侧头看了眼南桥有些红肿的右脸,他的目光定格在被打散的刘海上,发丝隙缝里,伤疤若隐若现。
南桥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挡,艰难地说:“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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