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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道?“大娘子?,我斗胆问一句,陛下还是国公时,对你如何?”
赵沁虽疑惑她这问题,仍直言道?“阿爹未至河东时,膝下只有我一女,对我尚算宠爱,后来嫁给刘赞,亦是因?我知他难处,才同?意此事,说起来,也算得上父慈女孝。”
许是想起旧事,赵沁心中亦有些感伤,又?道?“江先生,这些时日,我细细想过,我已经?不怪阿爹了,他有自己的考虑和打算,但我也有想要护住的人,只能世?事弄人。”
江絮明白,赵沁悲剧的根源,还是赵坚的野心,纵是当初看不上程瞻,河东府尚有其?他青年才俊,没必要将她嫁给刘赞,引来后面这些事端,不过赵沁既然?已经?放下,她亦不会多?说,况她今日来此,亦不是想说赵坚。
她道?“大娘子?说的是,世?事无常。”
“昔日慈父尚能反目,况兄妹乎?”
赵沁立时明白她的意思,神情一变,不可置信道?“江先生,你是怀疑大兄会有其?他心思?”
江絮摇头道?“大娘子?,我说的并非太子?,而是日后的大晋皇帝陛下。”
太子?与燕王如今,对赵沁是一片真心,但他日呢?有朝一日,登上皇位,谁又?能保证他日后的心思,不会与今日赵坚一般。
宣王兄弟的身?有前朝血脉,只要留在大晋,注定他二人难有安宁之日。
赵沁面色一沉,却说不出反驳之言,江先生说的对,今日父女,尚且能如此,他日兄妹,谁又?能保证的了呢?她并不想去疑心大兄,但涉及到宣王兄弟的安全,她又?不得不多?心。
她道?“先生今日竟专程过来说此事,不知可有解决之法?”
江絮道?“前朝之时,海运一向兴旺,后天下大乱,广海泉州一带,一直战乱不休,海运因?此断了许久,今天下已定,陛下重开海贸港口只是时日问题,不知大娘子?可有兴趣出海?”
她虽不知这里与前世?的版图有何不同?,但前朝海贸既能兴盛,海外?必定有其?他国家,宣王兄弟在大晋是不安分因?素,到了海外?,倒是无人在意。
赵沁从未想过此事,她犹豫道?“可这样?,我日后还有机会返回大晋吗?”
江絮道?“大娘子?无需担心,海外?商贸一旦开始,来往商船不断,娘子?想要归来,并非不易之事。”
“再者,大娘子?亦要为宣王兄弟考虑考虑,他二人在日后,再无出仕的机会,总不能一直靠着舅舅的施舍过活,且不知这些舅舅们又?能帮助到几时。”
开放港口一事,江絮亦是听江怀在府中提过一句,许是陛下已经?在朝中提起过,只暂时未定时间。
她从那个时候,心中就已有了打算,她想弄一条退路,大晋皇位之争,总有落定一日,太子?与燕王之间,她能做太少?,但若能留条退路,许能帮上他们一些,她拉赵沁下水,一则是想帮她,二来亦是想借着她的身?份行事。
她已私下联系过郑升,提起海上行商一事,他原就是有野心之人,得知此事亦有一试的心思,只他毕竟是平民,手里那些钱财,到了广海之地,亦是不能看的,他孤身?一人,想要行事,太过艰难。
而赵沁不同?,若她有心行此事,太子?与燕王必会在背后帮忙一二,待日后,落稳了脚跟,自可私下部署其?他,广海天高皇帝远,想瞒着上京城做些事,还是很容易的。
赵沁略顿了顿,待明白江絮的心思,有些不确定道?“江先生的意思,是想让我行商?”
江絮点点头,道?“大娘子?聪慧,若有心尝试,必能有所成就。”
这事比让她出海还让人惊讶,若非江先生提及,她从未想过此事,并非不愿,只是心中太过震惊,她道?“江先生真的觉得我可以?可我从未做过行商一事。”
江絮不瞒她道?“大娘子?,我不敢瞒你,我提此事,亦是有私心在,我在陈州原有一位友人,他本是做船商生意,对水上之事,有些了解,亦是他写信说起此事,我才有了这想法,一则是为我那位朋友,二来,亦为大娘子?,若大娘子?有心参与,可让他从旁协助,以大娘子?的机敏,假以时日,必能在海上成就一番事业。”
赵沁心中有所动容,她并非全无野心之人,只是实事将她困囿在此,她犹豫,只是因?为从未行过此事,恐辜负了江先生的苦心,她道?“江先生,此事暂且容我想一想。”
江絮原也没指望她一口答应,既是犹豫,应是已经?起了心思,这条路,对她,对宣王二人,只有益处,且今日在庙中所见,宣王日后绝非泛泛之辈,离开大晋,对他对大晋,都?是好事,她道?“大娘子?,我知你心中担忧,但任何事,都?是有风险的,这事不急,你可以慢慢想。”
入局
已入了四月月,承福寺附近的白玉兰花开的正旺,引了不少香客前来踏春游玩。
寺院附近的农户见状,趁机在附近摆上摊位,招呼来往的商客,一时?间,来去寺庙的路上,俱是买吃食饮子,花果鲜蔬的浮铺,好不热闹。
外面已经是人声?鼎沸,承福寺中,自然亦是香客如云,庙里的和尚忙的脚不离地,普通香客还好说,若遇到那?些达官贵人,又是要厢房又是要茶水,
弋?
偏还不能得罪了,只能分出人手去招待他们。
宣王年岁小,并?未剃度,只着一套普通僧袍,在正殿处替人递檀香,时?不时?趁着人少之际,剪一剪供桌上的烛花。
这是个清闲活,因?他年岁小,才派了他来,宣王对这活计并?无多少不满,只他记挂这厢房里的小二郎。
外祖母当日有意留人在此,但她离开之后,这些人俱被?外祖派人召回,如今这庙中,已再无宫中之人,就连江先生亦是很?少来此,只偶会送些东西过来。
他年岁太?小,前几日方才能走路,这会子?已经快到午时?,恐是该饿了,屋内无人,他恐只能啼哭,思及此,他小脸越发紧绷。
待派发完手中的檀香,有些按捺不住,与一侧的大和尚道?“师兄,我阿弟一人在屋内,他年岁小,经不的饿,烦师兄在此侯上片刻,我去喂他些米汤就来。”
那?和尚见这会香客少了不少,许是吃午饭去了,不算太?忙,又记得这兄弟二人,怎么说都是皇家血脉,不好得罪太?过,道?“你去吧,厨房应有新的米汤,你多弄点给他喝,下午日长,恐不好放你走。”
宣王谢过,片刻不停留,匆匆往后院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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