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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达应了一声,又道“对了,先前我信中所言之事,可有眉目?”
赵记早些时日,接到赵达来?信,让他在城门附近详查前去东山郡之人,还送了画像来?,知?他问的是?此事,回道“回殿下,自接道殿下信以来?,我一直派人在城门附近详查,并无?可疑之人路过,薛宗正起事之后,城门就禁止通行了,想来?殿下所说之人,多半未曾路过永州。”
赵达随口道“我知?道了,多谢你,日后不用查了。”
赵记他虽好奇,却不敢多问,只道“殿下言重了,此乃微臣分内之事。”
赵达不再多言,打马离去,刘赞既敢公?然劫人,路上多半亦有准备,瞒过赵记的耳目亦不难,他亦并未真的指望赵记,尽快拿下东山郡,才能让刘赞无?处遁形。
送信
话说那薛宗正带领残余部众匆匆逃离漳县,过汝州,时汝州郡守崔宁见他行色匆忙,不似取胜的模样,心中暗自?揣测,薛宗正此行多是吃了败仗,他这方起兵不过半月时间?,就已显露败绩,恐难成气候。
只如今汝州城中,兵力不足,他实无力与这薛宗正对抗,他原是前周旧臣,前周覆灭,追谁刘盖,后刘盖身死,他投降大晋,薛宗正反派,他听命与?他,亦是无奈之举,他出生世家?,对这些草莽出生的将军,本就看不起,今日若有机会帮大晋拿下这薛宗正,何愁他前路之事。
思及此?,崔宁明面上对这薛宗正毕恭毕敬,挽留其在城中暂时休息,私下却派亲卫前去漳县探听消息。
薛宗正一路逃窜至此?,早已精疲力尽,又想晋军如今还被漳县绊住脚,他在汝州修整一日,倒是无妨,遂不疑有他,听了这崔宁之言,随他一同去府衙修整。
崔宁因有异心,面上越发不敢出错,命府中人?将藏粮取出,假意好生犒劳这些逃命而来的莽汉。
却不想,他此?举被蔡祭酒看出了些端倪,趁人?不备,与?薛宗正道?“将军,这崔宁原就是被迫降与?将军,如今却愿意拿出藏粮慰劳军中将士,行迹未免有些可疑!”
薛宗正被晋军追赶一路,此?时宛若惊弓之鸟,听这蔡祭酒之言,面露怒色道?“何解?莫不是这崔宁是假意示好?”
蔡祭酒道?“将军,微臣有一办法?,可帮将军测一测这崔宁的忠心。”
薛宗正知道?他惯有心机,道?“什么办法??快说!”
蔡祭酒道?“崔宁若有心背叛将军,必会派人?出城送信,微臣以为,可趁今夜崔宁替将军洗尘之时,假称拦截了崔宁的信件,若他真有异心,必会露出马脚。”
薛宗正略一想,觉得?可行,且若这崔宁有异心,正好趁机取其性命,遂同意蔡祭酒此?言,表面按兵不动,私下却派人?悄悄包围了崔宁府邸,只待思及一到,立时冲进府中。
崔宁尚不知此?事,及夜赴宴,酒酣之际,忽见有一兵卒上前,手中提着一木盒,他正不解之时,那兵卒跪地道?“将军,我等在城外追击,果见有人?出城前往漳县报信,我等已将报信之人?首级砍下,还请将军过目。”
崔宁闻此?言,浑身一抖,不想此?事会暴露的如此?之快,慌忙跪地,辩解道?“将军,臣不知此?事!
还望将军明察。”
薛宗正自?听了蔡祭酒所言,就未准备留他性命,只看他辩解之言,冷笑道?“崔郡守,我自?是相信此?事并非你所为,不若让诸位前来看看,是否认识这匣中之人?。”
崔宁面色一白,这派出去的亲卫,宴上自?是有人?认识的,若是说漏了嘴,今日就是他的死期,忙道?“将军英明,微臣既是郡守,当得?替旁人?做个表率。”
他说着,战战兢兢上前,抬眼看去,见那匣中人?头,血肉模糊,但看的出来,并非是他派去的人?,心下稍稍松了口气,道?“将军,此?人?并非我汝州之人?,恐是他人?故意陷害。”
岂料他这方话落,听得?一侧蔡祭酒冷笑一声道?“崔郡守,这位可实打实是你府中之人?,可惜不是你派去漳县之人?!”
崔宁面色越发难看,欲要辩解,忽听门外有声音传来,他一怔,见是一队身着甲胄的兵卒,为首那人?道?“将军,崔府几位主子,午时已经出城往漳县方向离开,至今未归!
卑职无能,还请将军恕罪!”
薛宗正听罢,怒喝一声道?“崔宁,你为何要背叛我?”
崔宁听这话,方知今夜之事,盖是这薛宗正故意为之,这薛宗正恐怕早就盯上他了,顿时瘫坐在地,知今日他要丧命于此?,心中亦生了几分无惧,冷声道?“薛家?莽汉,亦想妄图登天,痴人?说梦!
我且在地下……”
薛宗正听着他话,越发气恼,一刀砍向崔宁,顿时血如泉涌,有离得?近的被喷了一身的血,亦不敢乱动,薛宗正砍下头颅,还不解气,又砍几刀,已是血肉模糊。
场中其他人?吓得?面色发白,不敢动作,那薛宗正见状,满意的收回手中刀剑,将手中茶碗一摔,一侧身着甲胄的兵卒忽然拔刀,毫不犹豫的砍向场中之人?,刹时间?,原还杯光交错的宴会,瞬间?变成了地狱,凄厉的喊叫声,听得?人?心颤。
蔡祭酒在一侧,看的有些头皮发麻,他虽知道?这崔宁今日必死,却未想这薛宗正连府中官员亦不放过,顿觉此?人?太过凶狠,一时生了防备之意,却不知日后若是惹了他不悦,不知会如何对待自?己?。
他正心绪不宁,却听薛宗正唤他道?“今日多亏祭酒警惕,不若我恐要成了这崔宁哄骗,成了他上位的工具,待他日回了东山郡,必要好好奖赏祭酒。”
蔡祭酒连连应道?,薛宗正活着他才?能活着,他亦是为了自?己?,不过这薛宗正如此?残暴,他需的为日后再考虑考虑,莫要做了这莽汉的刀下亡魂。
是夜,薛宗正杀崔宁,及其手下官署,放火焚烧了府衙,尤不解气,又命人?在趁夜在城中掠夺一番,将城中存粮抢夺一空,又放火将城中烧了个干净,方才?领兵离去。
次日又过鹿城,因崔宁之事,薛宗正对城中之人?,早已不信任,见那郡守开城门,他一刀砍去,那郡守还未明白发生何事,人?已经成了两?半。
薛宗正见那郡守已死,命手下在城中掠夺粮草珠宝,待洗劫一空,方命人?放火焚烧都城,不过数个时辰,城中已成一片火海,惨叫声不绝于耳。
蔡祭酒虽知薛宗正此?举,是为了不让城中物资落与?晋军之手,但此?举未免太过伤民心,恐会引起百姓不满,多会生了异乱,犹豫多时,遂进言道?“将军,汝州鹿城两?地储粮,已尽够我军食用数年,暂且不需再掳虐其他城池的银粮。”
薛宗正明白他话中之意,他自?漳县以来,就早有算计,掳虐之事,他盖让人?以蔡祭酒的名声行事,待他日回到东山郡,只需将此?人?推出去,方可平息民愤,只此?事自?不能让蔡祭酒知晓,他道?“祭酒所言有理,我军粮草已足够,是时候,该回东山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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