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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温心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是有好些年了，日子过的太快，都忘记了，但是商岚到现在，也没有说过要离开这件事情。
她说道：“我还没有要离开，也许还能等到你出来。”
“出来？”
他轻笑了一声垂下眸子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了。
十三进入宗人府，好像一切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热油之中，似乎一切都开始了，对于凡间这个皇位之争，温心一点都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为什么商岚还不离开，在皇城，已经有七年的时间了。
只是因为东方还在吗？
可是东方，也再也没有来找过他们了。
直到第八年。
四阿哥登基。
他的世界里，好像一瞬间，东方消失了。
没错，甚至于都没有意识到，东方消失在了京城，或许还会有人提起来，皇上曾经还是四阿哥的时候，有一个很喜欢的女子，后来呢？
后来不见了。
而那个人，现在在茶馆里。
东方看上去疲倦了不少。
她说：“听闻，你茶馆里卖着一壶无忧茶，可不可以，给我一杯？”
商岚问她：“你动心了吗？”
“我没有，”
东方说道，眸子忽而暗了几分：“只是凡人的情爱一旦尝了，伤心劳累。”
她或许一开始就对自己高估了，或者说是对四阿哥低估了，一开始以为绝对不会动心，到后来为他心惊胆颤仿佛是一个打脸的笑话，那个夜里喝醉酒的一个吻在告诉她，再不离开，就会万劫不复的。
所以她替四阿哥挡下那本来就不会射中四阿哥的箭用来逃脱，她必须得走了。
商岚看着她，好像是知道一切：“你可真狠心。”
对自己也是这么的狠心，对待别人，也是这么的狠心。
东方说道：“我不狠心，我若是狠心，我就该留下来，看着自己万劫不复。”
她说：“我从来不相信宿命，也从来不相信命运，尽管我是一个命魂师。”
“宿命？”
商岚说：“我也不相信。”
东方笑了：“可是你的宿命，便是要你万劫不复。”
东方忽而厌烦起来，站起身：“我要离开这里了，今夜，你带青梧回来，而后我们一起去找人，找到那个人，我就把记忆还给你，或者陪你一起去天界找到你的灵魂，也可以。”
今晚吗？
商岚抬起头，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对面窗户的剪影，温心的身影还在窗户边上，不知道在忙碌什么，像是一只小蜜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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