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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瞻下意识握紧了手，就那么看着他，嗓音有些干涩，“舅舅，网上的事，二舅舅他说的是真的？”
楼净恒很听楼渡的话，几乎是个哥控，他们两个是不同的性格，唯一的共同点，也可能是都没有娶妻生子了。
这也是万瞻为什么不直接找楼净恒的原因。
找他也没用。
楼梯口窗户外雷电闪过，轰隆声后，声控灯亮起。
他看见了楼渡稍显冷漠，不近人情的俊脸。
万瞻愣了一下，原本的笑容都凝滞了，他忽然觉得喉咙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楼渡低头，在手机上按了几下，目光淡淡掠过他的脸，然后对万瞻道：“有个视频，你应该想看。”
“……好。”
万瞻还有点没回神，他完全在状态之外。
楼渡的手机上有一段一分半钟的监控视频，应该是没什么人的街道，一个穿着脏乱的女人，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从十字路口走过。
就在她走到一半时，不远处的货车亮灯，直冲她而去，雨天雾气朦胧，女人被大灯闪了眼，没有第一时间躲过。
最后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他没有过多伪装，从女人手里抠出一个很小的东西，然后离开。
万瞻看着视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反应。
“司机已经去自首了，他拿走的东西没找到。”
楼渡没什么情绪的说。
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明明前不久他们才见过面，她还在痛苦的找寻拯救景西西的方法。
万瞻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浑身散发着无力感。
“你妈明天回来，记得去机场接她，至于网上的事，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为了你好，其他的不用管。”
听到楼渡冷淡的话，万瞻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难过，迟钝的开口：“她……死了？”
这个问题，楼渡没回答，他用钥匙开了门。
“明天跟你妈一起来见我。”
门被关上，万瞻现在心里很复杂，也没心情待下去。
他恍恍惚惚的下楼，冷风吹过，脑子才逐渐恢复清醒。
电话已经响了几声，他才接通——
“小瞻，你爸的事我听说了，等妈回去，公司不能让二房的人拿走，知道吗？”
电话那头楼玉君刚从画展出来，站在路边拦车，有人路过，她微笑着打了招呼，坐上车都没听见回复。
微微皱眉。
“小瞻？”
“妈。”
万瞻苦笑着摇头，“已经被万子昂拿走了。”
楼玉君神色僵住，语气不可置信：“怎么回事？！”
有楼渡在，公司怎么可能落到万子昂的手里。
这期间难道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万瞻干着嗓子，闭了眼，“是舅舅，我到现在才明白……他有多么可怕……”
一切恐怕都在他舅舅的掌控之下。
包括洪玲的死，或许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一阵无声之后，楼玉君深吸了口气，“等我回去。”
她连忙挂断电话，去联系人改订机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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