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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啊，你轻点……”
她突然呢喃了声。
李砚顿了顿，下手更轻了。
卸完妆后，他又用湿纸巾给她擦了遍脸，等她光洁&30340;皮肤完全露出来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李砚把纸巾拿去丢了，再回来&30340;时候给她掖了掖被子，看了她很久。
他真&30340;很想她，现在突然这么温馨安静地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他舍不得打破，更舍不得走。
“唔……”
她翻转动弹，一直手垂下了床。
李砚很淡地笑了下，拉住了。
——
阮云乔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做梦，在过去和现在两个时空里来回切换。
她看到了十八、九岁&30340;李砚，也看到了二十五岁&30340;李砚，他们顶着相差不大&30340;一张脸，拉着她&30340;手，有时候是在操场上走，有时候在大马路上……
他&30340;手抓得可真紧啊，抓得她都有点麻了。
阮云乔想抽开，想放松一下，可怎么都抽不动。
最后大概是她挣扎得太厉害，他总算是松开了，她整个人惯性往后一弹，倏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便看到了床边&30340;李砚，他坐在地上，靠着床头柜，因她&30340;动作清醒，转头来看她。
“怎么醒了？”
他问。
阮云乔眯了眯眼。
李砚道：“要喝水吗？”
话音刚落，突然见阮云乔笑了一声，她这个笑有点不对劲，意味深长。
李砚：“……”
“你可真没完没了，又来我梦里？你累不累啊～”
李砚愣住，这才意识到，这人根本还没醒酒。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阮云乔确实没清醒。
她往床边挪了挪，一颗头探了过去，还伸出手去摸李砚&30340;脸。
从耳廓到脸颊，再到脖颈，摸够了后，她眼尾微挑，说：“发什么呆，上床啊。”
“……”
她断片跟断层一样，现在&30340;她完全不是不久前&30340;她，情绪和记忆都是分割掉&30340;。
李砚没有动。
阮云乔皱了眉，有点不满这次梦里&30340;李砚了，这人怎么磨磨唧唧呢！
上一次不是狂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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