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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曲张了张口，可发现学习怎么对别人回应，比让她设计上百件衣服还要难。
蒋陶淘忍着笑意，淡淡看着她。
只见谭曲默默朝她走近，眼神晃动两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准备对她说出口，“t台上的表现不错。”
这一刻，蒋陶淘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认错了人。
之前她翻的有关于谭曲的访谈视频里，每次主持人问她对别人的评价，前两个问题都是不吭声。
不过，每次主持人问到第三个问题时，提到的不管是什么顶流影帝，还是十八线小花，就没有她怼不出口的。
最重要的是，没听她说过谁一句好话。
蒋陶淘眸色倏地微合，观察着谭曲眉目间小动作的同时，思绪也收了回来，她笑出两颗小虎牙，讲起正事，“谭助理站在楼上听了这么久，应该不只是想夸我的表现，还有临时改衣这件事，对吗？”
“事情是我做的，结果自然由我来负，选择告诉曲曼青或者对她隐瞒，这是你的自由。”
谭曲表情平淡，语气疏离，是惯性和别人划清界限的态度。
注意到她的语气后，蒋陶淘眼睫跳动一下，收起笑容认真道：“所以谭助理听了这么久，只是想知道我的处理结果，再根据这个结果想解决方案？”
谭曲利落地一摊手，“对。”
话音落，气氛也跟着静了下来，蒋陶淘垂眸抿了抿嘴唇，思绪转的飞快，再抬眼时，便学着谭曲静到毫无波澜的眼神对视过去。
蒋陶淘表情认真地挪动着脚丫子，“谭助理的底气不像是一朝一夕养出来的，我演了10年的戏，都没有什么剧本都敢接的气势。”
这次轮到谭曲眉梢跳动起来，她清楚演员都有多幅面孔，看着蒋陶淘朝她走来的架势，做好了她为曲曼青出头的准备。
谭曲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披在肩处的头发，紧接着扫了眼蒋陶淘垂在裙侧的双手，沿着手指关节往上看，发现长而细的指甲时，谭曲心底咯噔一下，转身就去拧门。
谁料长腿刚迈出去，身后的人就拽住了她的羽绒服帽子。
谭曲防御心理上来去抓对方的手腕，可蒋陶淘比她更敏捷，率先用膝盖抵在了她的后膝上。
居然还练过？
谭曲刚想弯腰转身反击，这时比她矮半个脑袋的蒋陶淘再次提前扣住了她的肩，一个用力把她抵在了门上。
太久没有训练的谭曲只觉得腰一阵酸，低头一看，才发现罪魁祸首是门把手。
还未来得及抬起脸，下一秒，一双有力的小手又把她连拖带拽挤在了楼道角落。
狭隘的楼道角落里，蒋陶淘的膝盖抵在她的双腿，一只手从后背紧紧拽住她的羽绒服帽子，另一只手则用力地摁住她的肩。
垃圾机构！
谭曲一瞬间觉得学的什么格斗都白费了！
“抱歉小助理，之前为了一部电影，我特意学了几招，下手没个轻重别在意，”
蒋陶淘揶揄一笑后，又慢慢凑近她颈间小声问道：“而且我只是太冷了，想借穿一下羽绒服，你跑什么呢？”
距离太近，蒋陶淘身上的梅子酒味扑面而来，只是微微嗅一下，谭曲的手指都颤了起来，心脏也跟着闷得喘不过气，于是别过脸不去闻香甜的酒味，呼吸急促道：“你……离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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