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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冷不丁想起甘玫的声音。
姜云曦拿着毕业照。
“你跟盛如意以前在一所高中？”
甘玫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毕业照上，缓缓点了点头。
“嗯……那个时候我成绩很好，被这所高中免费录取，盛如意也在。”
“上次见你，你们彼此好像是陌生人一样。”
“我还记得她，不过她肯定不记得我这个丑小鸭了，我也没必要上前去跟她拉情分。”
姜云曦问道：“你跟她关系不好？”
“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吧，总之没什么交集。”
甘玫走过来，将她手里的毕业照重新扔进了垃圾桶，“我在这所高中，没什么很好的记忆，这毕业照不要也罢。”
姜云曦看着垃圾桶里的照片，没吭声。
只是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
甘玫很快就做好了一桌饭。
她的厨艺确实不错。
姜云曦吃了两口，甘玫拿出了一瓶红酒，醒酒之后，给姜云曦倒了一杯。
姜云曦没怎么喝，她自己倒是喝了不少。
“云曦姐，你怎么不喝？”
“我晚上回去还得看账单，就不喝了。”
姜云曦将她的酒杯按了按：“你也少喝点吧，你看起来有点醉了。”
“你让我喝吧。”
“甘玫，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闻言，甘玫动作一顿。
之后神色有些怅然。
“云曦姐……我其实骗了你，我跟盛如意之间，关系并不好……”
或许是因为喝醉了，或许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甘玫的话一下子多了起来。
“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我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是很多人嘲笑的对象，盛如意就是其中一个。”
“她们欺负我，嘲讽我，辱骂我……我那三年过得很不快乐。”
“这段阴影，一直伴随着我，直到上了大学，接受了心理治疗才走出来，那天见到盛如意，其实我的内心特别不安，但是她好像是真的忘记我了……”
“她那张脸曾是我的恶梦，缠了我很多年，可是她却完全不记得我的痛苦，真的不公平。”
姜云曦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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