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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莫晚将小诺给抱起来，“这是五彩喷泉，好看吧？”
她没有看见，就在一旁站着的唐越升，看向她的眼神里，多的是映照出彩灯喷泉所带来的夜色缱绻。
………………
吃过饭，唐越升开车送乔莫晚回家，路上，就又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都已经这么晚了，却还打电话希望她带着孩子去做检查。
乔莫晚推脱说明早去，其实心里已经打了一个问号。
唐越升问：“怎么回事？”
“我当时生小诺是早产剖腹，然后小诺出来之后呆了一个月的保温箱，现在医院跟我说有个新生儿的什么体检活动，叫我带着小诺去做个全身体检。”
乔莫晚皱了皱眉，“这是市人民医院的电话，我也查过，这个倒是不会出错，可是为什么会这么赶呢？这都已经快九点了，还让我这时候过去。”
唐越升沉吟片刻，说：“我有同学是在市人民医院当护士，我明天上班打电话问问。”
“嗯。”
因为顾忌到车上有婴儿，所以唐越升开车的速度很慢，也很稳。
“你跟程泽宇……打算离婚了？”
乔莫晚有点惊讶的转过头来，“你怎么知道的？”
问过她就知道了。
徐娜娜和肖照都知道她要离婚的事情了，作为这两位的直属上司，肯定是已经知道了。
唐越升双手握在方向盘上，轻轻地稳住方向盘转动了一下，“你当时从我手下辞职走人，不记得说过什么话了么？”
乔莫晚怔神。
是的。
当时她有多豪爽，留下辞职信的同时，就直接撂下一句话，“除非没了爱情和婚姻，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再踏入职场半步。”
也正是这句话，才将唐越升和乔莫晚之间的关系给延宕至今吧。
乔莫晚低着头，声音已经低了几分，“是啊，我当时是说了，因为我以为我得到了婚姻和爱情，毕竟，六年前我在高中的事儿，你也不是不知道……”
唐越升没有说话。
乔莫晚偏头看着车窗外，眼神有一秒钟的迷惘。
两次她都自以为赢得了爱情，却又输的一败涂地。
她抬手将眼角的一点湿润用指尖抹去，十分感激现在唐越升没有安慰她。
他足够了解她，也知道，现在乔莫晚需要的是静，需要有一个十分安静的环境，去思索着自己的将来。
到了津滨公寓，唐越升帮乔莫晚将婴儿车从车上搬下来，“你在这里住？”
“一个朋友家，暂时的。”
乔莫晚低头把小诺的手指从嘴里给拿了出来，避开了唐越升的目光。
向来都不怎么会在唐越升面前撒谎。
“莫晚。”
唐越升站在车前，在路灯灯影之下，深深地看着她，动了动唇，最终却只吐出来两个字：“再见。”
乔莫晚笑的灿烂，“明天见。”
她转身，推着婴儿车走在夜路上，心里已经是将唐越升刚才在心里想要说的话，给补充完整了。
她看着婴儿车中，小诺的恬然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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