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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语气却一如寻常，好像真的只是在做一些技术交流。
兰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刚要开口，就被人力总监谭梅接过了话：“小兰总自然有他的看法，柳先生，你跟我们说你的思路就行。”
谭梅知道这个小兰总是个空壳子，虽然顶着个少东家的身份，脑子里却一点真材实料都没有，整天就知道给员工找麻烦，典型的富二代纨绔子弟。
然而他纨绔归纨绔，谭梅却不能让这位小兰总当众出了丑，要不然更有的麻烦。
谭梅已经事先跟另外两位参与洽谈的专员吱了声，三个人供着这一尊大佛。
柳向东没有继续挑衅，而是真的开始阐述自己的思路，以及凭他现在的方案能够解决目前最大的瓶颈问题的方案概述。
但是他需要资金支持自己来实践这个方案，于是来寻求鼎盛科技的帮助。
在原书中，柳向东身为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学生，对社会上的人心险恶并不设防，于是直接将自己方案思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了鼎盛科技的技术专员。
等到他要求和对方一起合作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看起来还算面善的小兰总根本不是个东西。
现在，兰泽就要按照剧本来完成这一情节。
“咳，那你说一下你具体的思路吧，我们也听听方案是否可行。”
兰泽煞有介事地清了一下嗓子，尽量稳着语调说道。
为了加深自己的说服力，他还补了一句，“也方便我们确定是不是有投资支持的必要。”
柳向东看了一眼兰泽，露出一个笑容，他稍稍靠近了一些，半个身子欺在长桌上，然后缓缓开口：“你看我傻吗？”
兰泽一瞬间瞪大眼睛，意外甚至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柳先生！”
还是谭梅率先开口，“有话还请直说，请注意措辞和态度。”
柳向东收回前倾的姿势，向后靠去，并在脸上堆出了一个巨大的笑容：“哈哈，开个玩笑。”
“不……不太好笑。”
兰泽嘟囔着开口。
柳向东还要说些什么，坐在他旁边一直像个透明人的沈问看向他，并递过去一个眼神。
“抱歉抱歉，”
柳向东收到沈问的意思，随意向兰泽道了个歉，“但现在是这样，这个方案是我手上的全部筹码，我要是就这么讲出来，那贵公司也就没有必要再和我合作了。
小兰总您也理解一下。”
兰泽一边听着一边点点头，他心里自然是认可这一点的，只是出于扮演反派的剧情需要才会说那些话。
他看了一眼柳向东，又看了看身旁的那位技术专员。
兰泽靠近专员的耳边，小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专员知道小兰总什么都不懂，但毕竟拿着人家的工资，还是出于专业的素养回答道：“具体的内容还需要细化，但大方向看起来是有研究空间的。”
兰泽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另一边的谭梅，低声说道：“我不太懂这些，你们再商讨一下吧。”
谭梅有些意外，小兰总居然就这样承认了自己对此的短板。
这个少东家以前都是不懂还要生生装懂的主儿，当着专业人员的面大放厥词的事情时有发生，今天可真算是转了性了。
谭梅对兰泽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柳向东说道：“我们需要再私下沟通一下，有结果之后第一时间通知柳先生。”
柳向东和沈问被安排到同层的会客室暂且休息，谭梅则和两位专员仔细核对可行性细节。
兰泽在脑海中敲了敲系统2006，不确定地问道：“柳向东好像变聪明了，我要是骗不到他的技术怎么办？”
“还请宿主开动脑筋。”
2006完全没有给支个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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