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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月笑笑，放下茶杯。
蒙奇见状上前一步，识趣的替边月斟满茶水。
边月眼神审视，蒙奇也并不介意，笑容更加阳光可爱，一脸无辜单纯的问：“边总，你觉得我能进蜜糖吗？”
算是毛遂自荐。
“沈津辞的事情我做不了主，王总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边月旋着面前斟满的茶杯，眼神轻柔：“至于这两位，若是王总有意让出，我还是多谢。”
生意场上，话不能说死。
边月已经亮出底线，同时也表示出自己愿意接受王澹庵的示好，说明给了面子。
于是现在的问题其实已经抛回给了王澹庵——除开沈津辞的因素，这场合作对于红山影视，是否有利可图。
王澹庵在商场上斡旋多年，很快就算清了这笔账，朝着边月微笑，道：“我不喜欢强人所难，边总既然不想麻烦沈先生，我自然是理解的，但是这件事，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情分。”
边月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淡声道：“《盛世颜》如今缺个女主，我想要姚艺敏，王总觉得合适嘛？”
“合适！”
王澹庵笑着道：“明日我就让法务过来，同边总拟定合同。”
黄章粤欲言又止的看着王澹庵，到底没说什么。
一顿饭，六人吃的各怀心思。
酒过三巡，王澹庵笑着起身，说年纪大了身体不行，就先走了。
黄章粤马上扶过王澹庵，笑着朝边月和温皎道别，“我先送王总回家，二位慢用。”
边月在吃春笋，夹了一筷子放在碗里，才淡淡的朝着黄章粤颔首。
这一边，黄章粤扶着走路虚浮的王澹庵走进电梯。
电梯门打开，刚刚还醉的走不稳的王澹庵已经恢复如常，面无表情地朝着早已恭候多时的商务车而去。
车内，两位中年男人都是良久沉默。
“这个边月确实是不懂规矩，收了人，收了好处，却不肯松口让您去见沈先生。”
黄章粤皱眉，语气不悦：“大小姐创业，不知礼尚往来！”
王澹庵笑笑，今夜大出血的是他，他却反而没有黄章粤的愤怒，平静地说：“区区两个新人加一个姚艺敏，确实不配敲开利兴集团的大门。”
黄章粤皱眉加剧，更不满：“你怎么还帮着边月说话？”
“我们来之前，都以为边月是个好糊弄的小孩子，拿着这么三个人就去同她讨价还价，今日边月客气收下，已经算是给脸。
若是反将一军，说我们不敬利兴，敷衍塞责，我们才是百口莫辩。”
王澹庵面无表情看着车外，“还是我们太不把边月放在眼中了。”
“那又如何！
我们本就是纡尊降贵谈合作！”
黄章粤怒声：“蜜糖够我们就是高攀！”
“那我们够的着利兴吗？”
黄章粤偃旗息鼓。
王澹庵闭上眼，眼角细纹深刻，面色平静深沉，“慢慢来，放长线钓大鱼。”
而另一边，温皎同蒙奇相谈甚欢，蒙奇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温皎，欲说还休。
站在边月的视角，这小子同男狐狸精没有任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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