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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怡不行。
眼看要掉到地上。
秦易伸手要拉她，程怡不要被他摸手，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她故意地就躲开了，于是一声很沉闷地‘咚’声。
脆生生就跌坐到水泥地上。
疼得她差点哭出来。
真的倒霉，为什么他要过来这个教室？
不是和曾文曦在别的教室打扫吗？
“摔疼了？”
秦易看她一副要哭的模样，心底没由来一软，走过去，想扶她起来，“刚才拉你，躲什么？”
程怡忍着痛意抬脸看他，心里隐隐生气起来，很想回呛他一句：“都怪你，我好好擦着玻璃，你干嘛站我后面？”
不过，回呛他的话到了嘴边，生生就噎回去了。
秦易，得罪不起。
之前不小心糊他一脸番茄酱，他就老是来‘针对’她。
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惹不起，还不能躲吗？
重新低下脑袋，快速揉揉跌疼的地方，再一声不吭爬起来，选择沉默以对的方式，捡起擦玻璃的布，准备换一扇窗户再擦。
完全没有在意秦易还伸在半空想拉她起来的手。
有多让秦易‘没面子’。
站在原地尴尬又隐隐冒火地盯着她背影看了几秒，才收回手。
慢慢走到她身后。
看她自顾自一声不吭踮着脚擦玻璃。
窗外，夕阳正红。
片片层叠。
浅浅印在透明的窗上，将她的轮廓倒映上去。
眉眼，温柔似水。
一点点戳进秦易眼里。
突然间，就有种奇妙的感觉滋生出来。
这种奇妙的感觉慢慢增多。
而后增多到极限时有那么一霎，心里似崩裂了般，裂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需要有什么东西来填补。
这种感觉很不正常，秦易顿时皱起眉，像看怪物般看着程怡的背影。
越看越觉得不正常起来。
那时，他还不是很明白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后来他才知道，这种不正常的感觉，是好感。
此时此刻，两人之间相距不过一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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